“我……”要小雅語塞。
“我現在就去找警察。”說著劉曼妙就要走。
溫潤香卻快步來到劉曼妙的麵前,擋住她的去路,“你不能去警察麵前胡說八道。”“要小雅胡說就可以,別人就不行?你這是什麼破規矩?”說著,劉曼妙推開溫潤香就朝外走,溫潤香一看,焦急地對著劉曼妙喊道:“你連證據都沒有,就憑你這張嘴,沒
有警察會相信你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
“誰跟你說我沒有證據?”劉曼妙又重新折回來,繞著溫潤香轉了一圈,“我以前還是小看你了,一直以為你是什麼都不懂的家庭主婦。”
“這和小希殺人有什麼關係!”“當然有!”溫潤香一笑,然後俯在溫潤香的耳邊,“你可不要忘了,你老公的屍體會說出真相的,隻要你做過,一定會留有痕跡,等法醫屍檢的時候,你自然就逃不掉了。
”
聽完劉曼妙的話之後,溫潤香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嘴唇翕張了幾下,終究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好,什麼都沒有說。
劉曼妙得意一笑,“有些事情,不是誰想怎樣就怎樣!”
“那你想怎樣?”溫潤香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勢。“當然是主持公道嘍!”劉曼妙搖臀擺胯,一步一生輝,重新向著門口走去,到門口的時候,頭發一甩,轉頭對著臉色慘白的溫潤香微微一笑。“忘了告訴你,剛才我已經將
你和要小雅的話錄在手機上了,也不知道警察會不會把這個作為證據?唉……”
劉曼妙走了,隻剩下要小雅和溫潤香兩個人的時候,要小雅終於忍不住問:“媽,你跟我說實話,我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我哪裏知道!”溫潤香伸長脖子,仿佛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底氣不足,並且,當要小雅與她對視的時候,溫潤香連這個勇氣也沒有,目光不停地閃躲。
她種種表現,就連平時想法直接的要小雅也不得不懷疑她,“如果真的是你掐了了我爸爸,你自己就去自首,我會原諒你的!”
“小雅,你要媽媽說多少遍你才記得住,不是媽媽,不是媽媽。”溫潤香有些焦躁,嘴唇幹燥的微張著,目光中燃起了一片小火苗。
要小雅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她,“那你是不是知道是誰?”
“我怎麼知道。”溫潤香差點就跳起來了。
要小雅原本帶著點希冀的眸光,一下子就被絕望湮沒,要英走的不明不白,她卻連凶手都不敢確定是哪個人?有她這樣的女兒,他一定很失望吧?
要小雅隻記得,從很小的時候,要英對要小卉就比對自己好,不管做什麼事情,去什麼地方,都會將要小卉待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而自己呢?他從來不多說,也沒有耐心教她任何東西,一開始就已經很不耐煩了,哪裏還有以後。
在要小雅生活的記憶裏,要英幾乎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要小卉,就連考大學這麼重要的事情,要英也沒有過問,放任要小雅賭氣選了一個毫無前途的專業。
她最無法忘記的是要小卉高考前夕,要英幾乎徹夜不眠,為她準備營養餐。要小卉都進考場了,要英就像一個傻子一樣,捧著一杯水,站在烈日下麵,默默地看著手表。
類似的事情你還有很多很多……
多到要小雅已經記不清楚了,反正,要英這輩子的父愛,全都給了要小卉。
要小雅就是那個從來不被他待見的、可有可無的存在。長大以後,要小雅故意叛逆,仿佛就是為了得到一點要英的關愛,讓他能夠越過要小卉,看到自己。
然而,事情又談何容易,雖然對她有了一些改變,但是,要英的所有寵愛仍舊是給要小卉準備的。
現在,要英人死了,對於這些記憶,要小雅反而變得清晰了起來。
“我爸爸到底都沒有看到他最疼愛的女兒,一定走的很遺憾!”要小雅不由感慨,“隻能怪他自己有眼無珠,錯把砂子當珍珠。”
“你在胡說什麼!”溫潤香斥責,“你爸爸都走了,你就不能讓他安心一點。”
“這輩子,他是不可能安心了。”要小雅依舊憤憤不平、依舊餘怒難消,“誰讓他寵愛的不是我?那樣的話至少我還可以待在他身邊安慰他!”
“你原來一直都記恨你爸爸?”溫潤香吃驚,隻以為要小雅這些年在外麵野慣了,並不關心家裏的事情,找現在這麼看來,事情並不是像她看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