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牧離沉思的眸光定定的看了要小羽一會兒,然後將目光轉向穿白大褂的男人,眸光裏充滿了質疑。
他實在不相信這話的真實性。
白大褂的男人似乎看出了駱牧離的疑慮,解釋說道:“你要是對這個答案有所質疑,那就再問一個問題試試!”
駱牧離也正有此意,可是,問一個什麼樣的問題呢?前提是自己也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剛才,他就是太心急了,才會上來直接就問主要的問題。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雪兒的?”縱然駱牧離不願意承認這個問題,但是,卻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且,他也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要小羽的眼珠一動不動,開始了緩慢的回答:“這次回來之後,最先,我也不知道自己對小希的感情發生了改變,直到,知道她和駱牧離領了結婚證以後。”
這個答案無疑是正確的,駱牧離沉沉的眸光帶著一絲犀利,很久,沒有再問一個問題。
“先生!”旁邊的人看著駱牧離陷入沉思,不由地呼喚出聲。
駱牧離微微的動了一下身形。
負責將駱牧離徹底叫醒的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看到是張姐的電話,駱牧離果斷的接通,就當著要小羽的麵。
“先生,你趕緊回來吧,小姐的爸爸來了!”張姐的聲音中略帶著焦急。
駱牧離是了解張姐的,若不是感覺到了異常,自然不會失了常態。
“哪個爸爸?”駱牧離心中猜想的那個人,來的可是有一點快。
“姓姚的那個。”張姐不怎麼了解要小希的身世,但是,根據要小希待人的態度,也能看出些端倪。
要小希對姚天浩不冷不熱,看起來哪裏像什麼父女,倒像是仇人。姚天浩上門,對於要小希來說算是意外,恰恰在這個關鍵時候……
要小希一直來想要尋求的答案,呼之欲出。從得知自己中毒的真相以後,要小希冷靜的回想自己出獄以來的每一個細節,雖然最後並沒有回憶出任何破綻,可是,卻在腦子裏產生了一個強烈的感覺,女人對危險來
源本能的一種恐慌。
是要小希讓張姐打電話給駱牧離的。
她不是膽小的害怕麵對姚天浩,而是,察覺裏麵牽扯的東西太多,不想為駱牧離帶來另一重的困擾。並且,她肚子裏的寶寶需要她做一個不逞能的人。
掛斷電話,駱牧離衝旁邊的兩個下屬點頭,“給他把繩子解開。”
吩咐完之後,快步出了裏間。
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一頭霧水,在駱牧離的身後詢問,“這要是現在放棄,之前的工作就白做了……”
“不放棄也是白做,你的催眠術對這個人沒有用處。”駱牧離留下的這句話在空蕩的房間裏來回飄蕩。
之前還在椅子上處於催眠狀態的要小羽,一個翻身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追著駱牧離匆匆而去。駱牧離在電話裏的交談,他聽的一清二楚。
姚天浩的行動比他想象中要快了許多,縱然如此,要小羽還是不能放心。從知道姚天浩欺騙利用了自己之後,要小羽和他之間,也就隻剩下表麵上的信任了。
當要小羽經過那個穿著白大褂男人的時候,他的下巴都驚掉了。
從事這個行業這麼多年,雖然以前也有失敗的個例,但是卻沒有像現在這樣處於完全清醒的狀態。這讓他不禁迷茫:“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駱牧離,你等我一下!”要小羽追在駱牧離的身後,不得不承認,他的行動像風一樣的迅捷。
“不繼續裝了?”駱牧離嘲諷道,“你不去當演員真是演藝界的一大損失。”
要小羽緊跟其後下樓,反唇相譏:“你要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又何必跟你周旋。”
說來說去,所有的不是全都歸結到了駱牧離的身上。
歸心似箭的駱牧離懶得辯解,加快下步行梯的速度,老式的建築,沒有配備電梯。身體一向弱的要小羽跟起來有些氣喘。
可是,他仍然緊跟其後,就像在同駱牧離暗暗較量。
“你身上值得懷疑的地方太多了,你這樣跟著我,我怕雪兒被連累,所以……”駱牧離一字一頓地說,“你不要再跟著我,否則,對你不客氣!”
要小羽就像沒有接受到駱牧離的威脅,“你一個人沒有辦法應付姚天浩,你需要我!”
話落,要小羽已經率先一步鑽進了駱牧離的車子。駱牧離剛坐到駕駛座上,耳邊又傳來要小羽那讓他厭煩的聲音:“你是怎麼識破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