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結婚了?哪家的姑娘?”到底是自己女兒生的孩子,性子跟他媽媽一樣清冷孤傲,難道有入了他眼的女孩子。
可是,隻要一想到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這個小子還沒有打算告訴他,劉耀圖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氣。
這是真要老死不相往來了。
“您可能會有印象,就是繼母帶過來的女兒……”駱牧淵的話還沒有說完,劉耀圖就跳了起來,幹枯的手指一把抓住駱牧淵的手腕,青筋都暴突了出來。
“你說誰?”
他瞪大雙眸,不可置信的樣子,哪裏是沒有聽清楚才繼續詢問。
突然,駱牧淵心頭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於是,幹脆緘口不言。
“誰?”劉耀圖的眼睛幾乎都凸了出來,盯著駱牧淵的眼神看起來要吃人的樣子,並沒有因為駱牧淵逃避回答就肯放過他。
駱牧淵更不想說了,本來是一件大喜的事情,被他這樣一搞,好像阿離結婚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一樣。
“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劉耀圖承認,在駱牧淵第一次說的時候,他就聽清楚了。隻是,他自己不能相信罷了。
駱牧離不管哪方麵來講都是一個好苗子,而且,從他的身上,劉耀圖一直都能看到已故的女兒的影子,所以,對他更是抱有很高的期待。
期望自己當年的願望能夠在駱牧離身上實現,並且,他斷定,這個外孫要是按照他選的路走,將來的成就一定不可估量。
潛意識裏,他要把當年自己強加在女兒身上的願望強加給駱牧離。
“阿離不是你的提線木偶,他有自己想選擇生活的權利,你為什麼一定要幹涉他才開心?”駱牧淵厭煩的情緒又一次浮上來,他不喜歡駱牧離這樣被人操控。
駱景毅不行,劉耀圖也不行。
“你知道什麼!”劉耀圖明明知道駱牧淵這次誤會了自己,可是,他卻不能跟他們解釋清楚。
不過,駱牧離的固執,就像他的母親一樣,什麼事情若是強求隻會適得其反。當年,要不是自己逼迫劉立墨太緊,也不會有後麵的參選失敗。
若沒有失敗,又怎麼可能認識那個該死的男人,若不是認識那個該死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到後來的死亡……
這一切,都是連在一起的,有因,才有果。
至今,劉耀圖仍不能接受劉立墨已經去世的事實,他的女兒當年是多麼的優秀,是多少男人追逐的對象,就這麼年紀輕輕的隕落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不願意看到駱牧淵和駱牧離兩兄弟,那樣的話,隻會讓他更加的想念自己的女兒,為了避免那蝕骨的疼痛和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劉耀圖刻意躲
避這些……
可是,那又怎麼樣!
依然沒有辦法消除他刻在生命裏的痛。
“他們不能在一起,我不同意。”劉耀圖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激動,就連臉上的肉都在顫抖。
駱牧淵:“不同意可以,但是不代表你能做決定。”
劉耀圖淩厲的眼鋒掃射過去,眸子中迸發出恐怖的寒意,但是這些對駱牧淵來說並不好使,尤其是在涉及到要小希的時候,駱牧淵的維護隻能是更加的不留餘地。
“不把我放在眼裏是嗎?”劉耀圖嗅出了挑釁的味道。
阿離的脾氣他又何嚐不知,和他的母親一模一樣。當年,讓立墨去參軍,她不願意,幹脆一聲不吭弄了個紋身出來,後麵篩選失敗,讓她洗掉,她堅持不肯。
以至於後來離家出走……
發生了那麼多始料未及的事情,都是源自父女兩個脾氣的倔強誰都不屈服。現在,又多了一個駱牧離,他要是非要阻止,還不定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當年的劉立墨根本就沒有辦法和現在的駱牧離相比,駱牧離手上的實力不容小覷,他不會肯聽自己的。“你來說服阿離,不能讓他們在一起。”
阿淵和阿離畢竟是雙胞胎,又有這麼多年的感情,溝通起來一定比他有效果。“您別想了,誰都勸不動阿離,尤其是我,我越是勸他,他的反應隻會更加的激烈,別白費心思了!”駱牧離一直視自己為情敵,試問,一個情敵說不讓他怎麼做,他就不
怎麼做?
是不是太天真了?“看來駱景毅是很讚同這門婚事了?”從劉立墨死了以後,劉耀圖從來沒有客氣的稱呼過駱景毅,一直是連名帶姓的稱呼他這個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