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言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道:“她出去叫護士給我換吊瓶。”
陸媽媽突然露出了一個得逞地笑容來,周希言心中疑惑,卻不明所以。
正說著,護士就進來了,核對了陸再思的名字,就將吊瓶麻利地換上了。陸媽媽拉著護士問:“那個小姐呢?”
“我讓她拿化驗單去了。”
陸媽媽應了聲,又道:“麻煩你看見她讓她趕緊來吃飯啊,我送飯送的太遲了,她可能要餓壞了。”
護士應了,就出去了。陸媽媽將食盒放在一邊,慢慢地將床搖了起來,坐落床沿替周希言在脖子下方圍了塊手帕,就端起食盒,慢慢地攪動食盒裏的粥,吹一吹,又試好溫度,然後舀了一大勺,遞至了周希言的嘴邊。
“好久好久沒有喂過我的兒子了,來,兒子,媽喂你。”
周希言看著遞至唇邊的粥,熬的十分的軟糯的樣子,散發著陣陣食物香味,雖然麵對著陸媽媽,她有些陌生與尷尬,可是她想起陸再思得的這個病,又聽聞陸媽媽說的那句話,讓她動容地差點就濕了眼眶。
周希言吞下了一口粥,溫度剛剛好,味道也十分的好,正宗地媽媽的味道。
陸再思再度進入病房時就看見自己的媽媽在喂食,而乖乖進食的周希言居然還紅了眼眶,一副結局不祥的催淚場麵,他不由得揚了揚化驗單,道:“沒大事,遵醫囑就能痊愈。
能痊愈?周希言伸手要過檢查單,上麵寫著初步診斷是胃壁點狀出血,需進一步作胃鏡檢查。
胃出血?
周希言瞪陸再思,不管他頂著自己的臉如何,一旦陸再思進入自己身體,就讓她覺得自己的那張臉十分的欠扁。
陸媽媽放下了食盒,熱情地打開了另外一個食盒,舉至陸再思麵前,道:“希言你辛苦了,肯定很餓了,來,嚐嚐伯母的手藝,這次是急了些,下回你來我家,我做一桌好菜慰勞你,你今天就先將就啊。”
陸再思不知道自己僅是出去了一趟,為什麼媽媽麵對著周希言的這軀殼又熱情了許多,稱呼直接從周小姐變成了希言,還邀請進家裏吃飯。陸再思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那人聳聳肩,還趁陸媽媽看不見的時候吐了吐舌頭。
陸再思撫額,她居然用他的身體吐舌頭!
端起食盒,陸再思終於覺得餓了,於是便大方開吃。
“希言的胃口很好的樣子啊,看來飯菜還是合胃口的。”陸媽媽很少看見女孩子吃飯如此的迅速,雖然不是很大口,但吃的速度非常快。
陸再思抬了眼,就接觸到了周希言寫滿“你是餓死鬼投胎”的嫌棄眼神。
吃了中飯,其實已經快下午三點了,輸液一直輸到了快五點,到了五點,陸媽媽打算幫兒子擦擦身子,周希言一聽,就頓住了,瞄了一眼陸再思,道:“媽……不用你擦,我隻是胃不好,又不是不能動。”
“可醫生說你別下床,要多休息。”
“那您等到八點鍾以後吧。”
“現在不好嗎?你怕羞啊?嘖,我是你媽!”
“還是等到八點以後吧,到時候我來……”陸再思插了一句,本來是想著自己回複了就可以自己來清理,但是一說出來,另外兩人就十分敏感地望了過來。
陸媽媽一下就笑了,拍著姑娘的肩,樂嗬嗬地一臉“我懂!”
房間裏一下就靜默了,陸媽媽很懂這意思,為免兩年輕人尷尬,陸媽媽十分懂味地將東西收了收,準備回去做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