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雨走出門,慢慢的下了台階,一抬眼看見不遠處站立的男人,雖然隻是個背影,她一眼認出那是盛博彥,急忙往這邊走,突然出現的幾個年輕人瞬間遮住了她的視線,待和年輕人擦肩而過後,那個背影已經消失,喬沐雨以為自己眼花了,擦擦眼睛極目望去,隻有一位老人佝僂的背影,自嘲的笑笑,心中有些失落,或許是太想念了,出現了幻覺。
簡小蝶雖然穿著高跟鞋,但腳步很快,盛博彥走到巷子口時,她已經坐上自己的車,車子緩緩駛離。
在簡小蝶把車子駛離後,盛博彥才大步走出巷子口,回到自己車上,邊打火邊眺望那麼紅色很醒目,但已經在轉彎處,轉了個彎,消失不見,他忙在後麵追上,隨著拐了個彎,在車流中緊緊盯著那抹紅色。
在車流中穿行了一會兒,簡小蝶的車子很快拐進一條相對車流稀少的路,這是一條出城的路,直奔郊區的方向,車子越來越稀少,馬路兩旁空曠,視野開闊,盛博彥不敢盯得太緊,稍稍放慢速度,與前麵的紅色跑車拉開一段安全距離。
前邊的車子突然停下,盛博彥也急忙再路邊停下,極目望著前麵車子的動靜,看見簡小蝶從這裏下來,走到車尾把後備箱打開,從裏邊取出一個包,距離遠,雖然看不太清晰,但他可以肯定一定是那個神秘的包,她取完包,便轉身朝著路旁的林子走去。
盛博彥看著時間,大約在十分鍾後,簡小蝶從樹林中走出來,上了車,很快開著車子離開了。
直到那抹紅色消失在視野,盛博彥才啟動車子來到簡小蝶停車的位置,停下車,下車找到屬於她的腳印一路往裏走,這裏完全是曠野,林子無人管理,灌木叢生,這種地方很少有人出沒,所以簡小蝶的腳印就越發清晰可尋,腳印最終停留在一處,藤蔓下一片土有翻新過的痕跡。
他蹲下身,從身側找了根樹杈,用樹杈一點點扒開新土,坑並不深,很快一個包帶露了出來,他丟掉樹杈,隨手一拎,那個包就暴露在眼前,正是早上簡小蝶出門時拿著的那個包。
把拉鏈拉開,首先入目的是一件衣服,白色的裙子,簡小蝶曾經穿過,展開來開,前胸處醒目的血跡凝固在白色的衣服上。
盛博彥手一抖,衣服落在地上,不得不腦補一下,衣服上出現血,還遮遮掩掩,丟到這裏來,意味著什麼?殺人!由不得脊背發涼,一連串謎底解開,他雖然了解簡小蝶不擇手段,不是善類,但從沒想過她膽敢殺人!
接下來往包裏翻,入目的是一個塑料帶,袋子裏印出鮮紅的血色,取出來,隔著薄薄的塑料,冰冷的堅硬的觸感,以及那形狀,盛博彥不看也知道,這是一把刀,打開來,果然是一把刀,而且是一把帶血的刀。
聯想到最近A市接連發生的慘案,莫非都是簡小蝶所為?隻是那些人跟簡小蝶根本就扯不上關係,她總不至於是個變態殺人狂吧?
這樣想,隻覺得腦光子發炸,他竟然和這樣一個人生活在一個房子裏!太恐怖了!
盛博彥把東西重新裝回包裏,把坑填平,拎著包回到車子停靠的地方,打開後備箱,把包放進去,回到車上,並沒馬上駛離,他需要考慮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辦。
聯想到在簡小蝶家中看到的那些,一個膽大的人突然間變成膽小鬼,隻能有一個解釋,這個人心中有鬼,回想一下這種情況就是在奶奶遇害後,簡小蝶突然變得像換了一個人,更加確信奶奶的慘死跟她脫不開幹係,隻是苦於沒有證據,凶手作案幹淨,沒留下任何線索。
既然警察沒有辦法,他就利用自身的便利條件,用一些手段,她即怕鬼,他偏偏要她見鬼,逼迫她說出實情。
至於後備箱那些東西,他會在得到簡小蝶作案口供後,一並交給警方,讓簡小蝶接受法律的製裁。
盤算好下麵的事情,剛要開車離開,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打來電話的是董健,兩人最近都在忙自己的事,已經很久沒聯係了,一周前去醫院複查,聽董健的同事說,他去賑災了。
看著手機屏幕,盛博彥有片刻的猶豫,真心話有些怵頭,他曾在董健麵前信誓旦旦的保證,要好好待喬沐雨,如今卻鬧到離婚的地步,迫於母親的壓力,又不能履行婚前協議,有些擔心董健是來向他興師問罪的,猶豫再三,這種事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硬著頭皮接起電話。
接通電話,董健並沒提及他和喬沐雨離婚的事,而是說,“你現在有空嗎?來我家一趟,我爸要見你。”
盛博彥好不習慣把董健的爸爸認為成嶽父,恍惚了一下,問道,“伯父找我什麼事?”
“女婿看望嶽父天經地義啊,還需要理由?況且你和小雨結婚很久了,連嶽父都不認識,這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