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顧北月恢複了影術,龍非夜還掌控得住他嗎?
龍非夜的回答是,“若需什麼良藥,告訴本王一聲。”
他說完,起身就走了。
顧北月看著龍非夜遠去的背影,心下感慨萬千,他想,他終究沒有選錯人。
這時候,小東西才從一旁溜出來,跳到茶桌上,它還不知道公子有恢複武功的希望,它就等著看公子站起來的一日。
顧北月將小東西抱在手中,輕輕撓著它的下巴,聲音溫柔似水,“舒服吧?”
舒服呀!
單單聽他的聲音就舒服極了,何況還被他愛撫。小東西一臉沉醉,像是掉入了蜜罐裏,甜滋滋的。
它最開心的就是看到公子和龍大大和平共處,如此一來,它就可以既守著公子,也守著芸汐麻麻,不用分開了。
“好了,自己去玩吧,乖。”
顧北月輕輕將它放下,還不忘撓一撓它的小耳朵,“去吧。”
誰知道,小東西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地上了。
溫柔到讓它腿軟,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暖的男人呢?
“餓了?”顧北月笑了,如暖陽般迷人。
小東西躺倒一滾,直接滾下桌,掉地上溜走了,它要是再待下去,一定會發生更丟人的事情。
顧北月不懂小東西怎麼了,他也沒放心上。既然武功有望恢複,那接下來的日子他就有得忙了。
堯水別院一片寂靜,龍非夜和韓芸汐一邊坐等楚天隱的好戲,一邊關心著唐離的婚事。而一直巋然不動的寧承,終於坐不住了!
因為,端木瑤和康成皇帝都不相信楚天隱的說辭,端木瑤點名道姓要楚清歌出來見麵,康成皇帝則要寧承從風林郡退兵,並且公開道歉。
“楚天隱,你跟康成皇帝說了什麼?”寧承冷冷質問。
楚天隱直視寧承憤怒的眼眸,認真說,“薛皇後是我殺的,西周要敢兵犯風林郡,就得先過我楚家軍這一關。就說這句。寧王殿下若不相信,大可問帳裏的人,在下寫那封信函時,不少人都看著。”
楚天隱身旁的人,可都是寧承安排的,早就將此事稟給他了。
楚天隱會主動認罪,他頗為意外,他當初想把責任全推楚天隱身上,還擔心楚天隱會拒絕。
“把你交出去,康成皇帝還不滿意?他還想怎麼樣?”寧承冷冷說,“本王把你交出去,也是給他台階下了!若要開戰,本王也不怕他!”
“在下也覺得蹊蹺。寧王殿下若不相信在下,在下也無話可說,任由處置便是。” 楚天隱無奈地歎息,“寧王,在下主動擔下罪名,也是想替你洗清嫌疑。畢竟薛皇後一直囚在楚家軍中,此事同你和太後並無牽扯。沒想到他們還是咬著你和太後不放。依在下看,康成皇帝和端木瑤不隻想替薛皇後報仇吧?”
這話一出,寧承立馬警覺起來,“你的意思是?”
楚天隱說了三個字,立馬讓寧承信了他,楚天隱說的是“龍天墨”這三字。
“依在下看,康成皇帝會借此機會,聯手龍天墨,東西夾擊天寧。他們的目標不是在下,也不是寧王你,而是太後和幼帝!”楚天隱低聲道。
見寧承一臉沉色,他又接著說,“康成皇帝以薛皇後被殺為由,征討天寧,龍天墨以匡正統,除妖後為名征討太後和幼帝,二者聯手,可謂名正言順。”
寧承朝一旁的副將看去,問道,“龍天墨那可有動靜?”
“西部亂之始,天安就一直有調兵的動作,至今無行動,卻蠢蠢欲動,隨時會動。”副將如實回答。
寧承眯斂起雙眸,從側麵看去,一臉陰暗冷酷,他摩挲著下頜,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來。
若是楚天隱不提,他還真把龍天墨給忘了!
他猶豫了片刻,說道,“且按兵不定,本王瞧瞧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那在下……”楚天隱試探地問。
寧承冷冷笑道,“那罪名,你認與不認,有何區別?隻要本王不放手,康成皇帝能奈你何?”
無疑,寧承不會放掉楚家軍了。
一旦康成皇帝和龍天墨合作,他一兵一卒都得緊張了。楚天隱知道,自己也算是暫時安全了。
楚天隱雙手作揖,遮擋了眼底的譏笑,“多謝寧王殿下!”
楚天隱走後,侍從來稟,“寧王殿下,太後在外求見。”
這話聽來可笑,堂堂太後要見攝政王,還得在外頭侯著?可是,天寧宮裏,就這規矩。
“不見。”寧承看到楚清歌就煩……
三日後,寧承並沒有給康成皇帝和端木瑤任何回應,康成皇帝麵子拉不下來,怒而下令出兵一萬攻打風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