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人給了他們一大筆錢,而且,給他們錢的人就算不是凶手,也一定是和凶手有關的人!
我突然開始替阿萍覺得可悲,她勤勤懇懇在陸家工作不說,每次休假日也不閑著,去做發傳單之類的兼職。
她那麼努力地掙錢,盼著姑姑和表哥的生活能夠好一點,她把他們當做最親的人,結果她死了,他們靜悄悄地出國了,根本不在乎阿萍是不是死不瞑目。
真是悲哀啊!
兔死狐悲,我不由得想到,要是我死了,說不定還不如阿萍呢。她至少還有兩個親人來領骨灰,而我呢?
張豔茹瘋了,就算她不瘋,估計也不會要我的骨灰,因為安葬還得花一筆錢呢,她是不會舍得在我身上花一分錢的。
陸霈呢。
倘若我死了,他會為我安葬,為我掉一滴眼淚嗎?
這個問題在我腦海裏不斷放大,我邁腿開始奔跑,我想要去問問陸霈,我想親耳聽見他的回答。
我跑得太急,在離陸霈的房門半步遠的地方,撞上了一個人。
“對不起,你……”
對上那個人的臉,我霎時呆住了。
喬安!
她怎麼會在這裏?
這不是我第一次在陸家碰見喬安了,前兩次她都跑掉了,這一次,我用力抓住她兩隻手腕,吼問:“告訴我,你怎麼在這裏?”
她咬唇不說話,雙臂不停地甩動,想擺脫我的禁錮。
我死死攥住她的手腕,無論她怎麼掙紮,就是不撒手。這次我要問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
“喬安,我回過我們租的房子裏,你搬走了,為何不告訴我一聲,為什麼不接我電話,而且你的手機號是空號?”
“那次是你趁我睡著時潛進我房間的吧?那個針管,也是你落下的,對吧!喬安,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大聲質問,喬安一言不發。
我拚盡全身力氣抓著她的手腕,她掙紮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突然,撕拉一聲,她風衣拉鎖開了。
她裏麵竟然什麼都沒穿,**白皙的肌膚看得我一愣。
喬安剛才是從陸霈的臥室裏出來吧?她裏麵什麼都沒穿,難道她和陸霈發生了什麼?
不等我開口再問,喬安就趁我沉思時,掙脫我的雙手飛快地跑了。
我遲疑了一會兒,沒有去追,疾步走進陸霈的臥室。
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我撲過去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薄被,果然,他也什麼都沒穿!
他可能感到涼意,撲騰一下坐起來,慍怒的眸子瞪向我。
我避開他的審視,小聲問:“為什麼,你和喬安,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他伸手一拽,把我按在床上,眼裏的怒色漸漸被笑意覆蓋:“喬安,是你之前那個小姐妹吧,她怎麼了?”
我扭動肩膀,甩開他攬過來的手臂:“她剛才從你房間裏出去,沒穿內衣,你也……”
“哈哈,哈哈哈……”陸霈忽然大笑不止。
笑了好半天,他的掌心撫上我的臉頰,陰陽怪氣開口:“吃醋?”
“我沒有!”
我大喊一聲,然後垂下頭質問:“我不是第一次在陸宅碰見喬安了,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