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龜殼當然不敢說這話了,如果他剛才把秦狗子給交出去,秦狗子別說是回來了,還少不了得挨一頓揍。
“哼,咱們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老子我在這個村裏待了這麼多年,還真沒怕過誰呢,你以為自己算是個啥東西啊。”
受了窩囊氣的王龜殼隻能把火往村民身上撒了,他大手一揮,道:“大家夥都散了吧,該幹啥就幹啥去吧。”
人多走的差不多了,劉喜才背著手來到了楊青家,一進屋就笑道:“你小子可夠損的啊?”
楊青心裏明白,劉喜能跟他說這話,肯定是把事情給猜想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剛才也不會給自己使眼神了,所以他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他撓著頭說道:“叔,你咋猜到這事是我幹的啊?”
“有啥不好猜的啊,能這麼禍害秦狗子的,也就隻有你小子了,還有你胳膊上的紗布,跟親狗子在一個位置上,也就是王龜殼他們都沒注意吧,要不然剛才就把你給揪出去了,你小子這事想法倒是挺好,可就是辦的不咋樣。”
楊青趕緊把煙給拿了出來,遞給劉喜一根,道:“叔,你跟我說說唄,這事我哪辦的不好了,讓我也學學經驗。”
劉喜愜意的抽了一口煙,道:“這事呢,你想法是挺好,嫁禍秦狗子,接著別人的手來收拾他,可如果要是我辦這事的話,絕對不會像你一樣光明正大的把秦狗子的名字給留下。”
“叔,這話是咋意思啊,我就不該留親狗子的名字?”
“留是必須得留,但是得分怎麼個留法,你不必直接說出他的名字,可以隱晦一點的暴露他啊,比如故意留下點啥東西,讓人家自己調查出來是秦狗子,那樣的話,秦狗子就不能一下子猜出有人陷害他了。”
楊青訕訕的笑了笑,道:“叔,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把秦狗子的名字給留下了,以後再有這樣的機會,我肯定會做的隱蔽一些的。”
“算了吧,你小子還想著有下次啊,今天也就算是你命大,你不知道老錢家是啥樣的人嗎,一家子都是混混,你招惹上他們絕對沒好,另外我看你還是出去躲兩天吧,等著風聲過了你再回來。”
“我為啥要躲啊,他們又沒懷疑到我頭上。”
“現在是沒懷疑到你頭上,用不了一天,人家就能找上門來的,你想想看,秦狗子去跟人家對質了,錢老三不是秦狗子打的,他肯定還得調查這個事情啊,你跟秦狗子有仇,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情,秦狗子肯定也會懷疑到你身上的,到時候他們再來找你去對質,你還有啥話可說啊?”
楊青搖了搖頭,道:“本來這事就是我幹的,他們想來找我就來唄,我又不怕他們,大不了就跟他們大幹一場唄,再說了,我要是跑了,我家牛咋辦啊,他們找不到我還得去找我爹娘的麻煩。”
劉喜將煙給掐滅了,拍了拍楊青的肩膀,道:“那行吧,你自己琢磨吧,反正老錢家真要是抓住你了,最多也就是打你一頓,他們也不能把你咋樣,這不是還有我呢嗎,我盡量幫著你說話吧,以後還是別招惹老錢家的人了。”
把劉喜給送走之後,楊青就把鐮刀給拿出來了,隻要錢老四敢來找他,他就是拚了命的也得還手,不能讓他們給欺負了。
打定了注意之後,他來到了槐花家,跟前兩次不一樣的是他並沒有跳牆頭進去,而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就算村裏人看見也不會說啥,誰不知道他們兩個要成親了?
他一進屋就看見槐花家裏亂七八糟的,就跟被搶劫過了一樣。
“你家這是咋的了,進賊了嗎?”
槐花累的滿頭大汗的,道:“進啥賊啊,這些都是我弄的,從咱們回村我就開始找陳相生的結婚證,可把家裏都給翻遍了,也沒找到啊,你說這個畜生能藏到哪呢?”
楊青的眉頭緊緊的皺著,道:“那你還是別找了,我估計陳相生是耍咱們呢,他那麼想離婚,結婚證咋可能在家裏放著啊,肯定是被他拿到鄉裏去了,這個畜生擺明了就是不想離婚。”
槐花一聽就急了,披上衣服就往外走,楊青一把就將她給拉住了,道:“你幹啥去啊?”
“還能幹啥,當然是去找那個畜生算賬了,還得我找了一下午。”
“你別去了,現在天都黑了,等你到鄉裏了都得後半夜了,你又不知道陳相生在哪住,你上哪去找啊,等著周一他們上班的時候,我跟著你一塊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