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您來的正好,我們骨科現在恰好還堆積有一些麻煩,手術安排肯定趕不上,不過您可以給我們一些建議,看看具體怎麼操作?”主刀醫生連忙說,有王教授的建議他們整個骨科都能輕鬆一些,搞不好他們能留多一點時間休息,這是天大的好事。
“可以的,我們現在就抓緊時間吧,一會兒我還要去其他科室看看。”
“好的好的。”骨科醫生們各自去取來病例,一一指給王小天看。
骨科病人千奇百怪,人類的骨骼遍布全身,而傷害行為又是不可預知的,因此發生什麼樣的情況都有可能,連常年和骨科病痛打交道的骨科醫生們,也會被很多例子為難到。
比如這例老病人,早年槍傷的碎裂彈頭和骨頭長到一起,現在痛覺神經都悄悄在彈殼附近蔓延,想要取掉這顆彈頭無疑難度驚人。
對此王小天給出的建議是在不影響老人健康的情況下不完全剝離彈殼,而隻是解決掉沒有痛覺神經分布的一部分,具體情況手術時再定。
而難又難在彈頭和骨骼結合出屬於機器偵測盲區,變異的黏連使得現代儀器無法對病人的這裏神經血管結構進行正確的分析。
王小天在見到病人以後經過觀察,在教學片上用筆做出了關鍵點的標注,這使得骨科在進行病人手術的時候能夠得到借助了透視眼查看過病人情況的王小天的參考。
另一個疑難病人是一個軟骨病幼童患者,小腿骨被摔斷。
而他的摔斷經過也很是讓人蛋疼……就是走路的時候摔倒在地上,恰好又被凸起的石塊頂了一下。
這要放在其他小孩身上屁事沒有,爬起來繼續跑跑跳跳,弄的一身髒然後回家被狠狠收拾一頓。
然而這個倒黴病人卻到了腿骨斷折的地步,這類患者骨傷愈合非常艱難、效果也不理想,這使得院方對他的治療方案也傷透了腦筋,恢複方案更是讓人頭疼。
“這病人簡單,回頭你們醫院采購的時候額外拿一個大瓶甘醇一號給他,價格的話你們自己定吧,視病人的經濟承受能力,讓他服用個半個月到一個月,發現骨質明顯增強了然後再進行手術,至於斷骨傷口你們進行人工固定,保證它們不畸形粘連就行。”
於是第二個骨科疑難也被王小天解決了,雖說最後要借助甘醇一號,但醫生們實際上更喜歡這樣穩妥的方式。
一旦軟骨病人手術沒有做好、或者事後沒有恢複好,情況會更加讓人憂心,還不如一開始就把這個禍患解決。
“這小孩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否則正常途徑想要弄到甘醇一號治療軟骨,真的很難。”骨科醫生們紛紛搖頭,眼睛裏麵有羨慕。
即便是人民醫院也是分不到多少甘醇一號福利的,畢竟這玩意是稀缺品,就算發放那也是主任一級的事,而且哪怕是主任一級也是很長時間才能得到一瓶,根本不夠家人分的。
王小天每次在人民醫院轉悠都會上癮,因為總是碰到形形色色的病人,好奇心經常使得他停下來進行解決。
今天他打著哈欠被章心儀拉去吃宵夜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兩個人都有點累得睜不開眼睛,三下五除二把餛飩吃完以後,章心儀打起精神開車,把奔馳越野留在醫院的王小天坐在副座,看到車子一路開往東郊。
“小天,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不求名分的女人嗎?”不知道為什麼章心儀突然問了王小天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
王小天不由自主想起上官燕和李美娟,說道:“或許……有吧,畢竟每個人的觀點都不同。”
章心儀搖搖頭,對於要強優秀的她來說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生活的,如果自己喜歡的男人給不了她名分的話,她寧願遠離對方。
車子轉過一個紅綠燈,前方的街區變得狹窄起來,章心儀打算抄近路少走兩分鍾。
就在這時昏暗的路燈下傳來一陣驚慌的求救聲和求饒聲,伴隨著的是急速劇烈的奔跑聲。
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快跑了兩步,隨後一下撲倒在地上,於此同時他的身後有兩個人也倒了下去,不同的是兩個人是倒在血泊裏,他隻是單純的摔倒而已。
更後方出現了兩個戴著禮帽的人,他們手裏拿著裝著消聲器的手槍,正猙獰的追逐上來。
王小天和章心儀都是頭腦一白,沒想到深夜回家竟然碰到了這樣的事情。
王小天二話不說直接把手機打開攝像拍攝起來,並且固定在前窗,而那個中年人絕望之下看到了兩人的車,立刻大吼了起來:“報警,報警,有人要殺我,黑槍團的人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