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瑩認真記住,王小天把兩人送到公司門口的時候正打算離開,突然接到了人民醫院那邊來的電話。
“緊急事件,一個學者被鈍器擊傷頭部,首創嚴重,請你快速趕來!”電話那邊明顯是急救室,嘈雜不堪,對方幾乎是用吼的聲音叫道。
“我現在就來。”王小天掛斷電話,對趙瑩陳冰兩女道:“看到沒,就是這種意外情況,我時不時會碰到。”
“好的天哥你盡管忙自己的,助理工作我會做好的!”趙瑩連忙說,不敢耽誤他的時間。
王小天一路飆車抵達人民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接近八點了,蘇市天已經黑了一個多小時。
急救室的病人已經被初步遏製住病情,轉到了手術室中,現在手術還沒有開始,腦顱科專家正聚集在教學室裏討論。
“師父你總算裏了,你看看片子。”
章心儀第一時間把手裏的片子拿給王小天看,她雖說是這方麵的專家,但畢竟年齡小經曆的案例少,加上大腦是人體最神秘的地方,沒有誰能保證自己能治任何相關的傷病。
“碎骨差點打進大腦裏了,這下手太狠了,而且顱骨開裂程度高、物理恢複難以奏效,最麻煩的是碎骨破壞了多處血管神經。”
王小天快速分析了一下,發現以現在的醫學手段想要對病人動刀實在是很難,涉及到腦袋的手術難度都要提升一級的,不像是腿部臂部手術可以隨便做。
“這是一家理工大學的副職教授,晚上回家的時候遭到凶徒重擊,並搶奪了他身上所有除衣服之外的物品。”章心儀在旁邊介紹說。
才在開業典禮上忙碌一天的她也是很疲憊,感覺自己現在不是很有狀態做手術,但如果隻是給王小天打下手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不值錢的東西也搶?”王小天納悶道,看了一下病人手術室外的衣服發現確實其他所有物品都沒有了。
“不太清楚,警方在粗略勘察現場以後我們就趕緊把人送過來了,不過我們的任務是把人治好,到時候病人說不定能給警方提供什麼信息。”章心儀說,又給王小天演示了新的一些病人拍片情況。
“病人情況可以用回春再造丸穩定住,手術還是你來做吧,我對規範手術不是很在行,另外我會提醒你縫合和開顱時避開那些區域,盤查和撿取顱骨碎片的工作我來做。”王小天說。
這例手術對章心儀和顱外科的醫生們來說也是一次難得的經驗,畢竟病人一般這個時候他們可能都放棄治療了,很難有這種狀況病人情況還能穩定的例子。
“好的,那就由我來主刀吧。”章心儀心中大喜,振奮起精神到盥洗室好好洗了個澡,甩幹淨手上的水珠和團隊進入到手術室裏。
王小天則隻是隨意穿上消菌服手套口罩,自然不會有人去說他,王小天也借助省略下的穿衣洗澡時間進一步查看病人的情況,並且把回春再造丸給他服用下去了。
“這兩種藥我這幾天要好好囤積一些了,現在哥可是有公司的人了,再不能像是以前一樣得過且過,藥不能停。”
王小天思索著,章心儀則已經給病人打過麻藥拿起手術刀開始劃線。
高亮度的無影手術燈下,專家們聚精會神的忙碌著,王小天也聚精會神的觀察手術流程,時不時敏銳的通過病人深層次的生理反應做出操作反應,透視眼結合元力探索,通過機器的觀測將章心儀看不到的手術視野暴露出來,讓她不斷的避免落錯刀。
在王小天的照看下章心儀手術做的很是舒心,沒什麼後顧之憂,進程不僅推進的很快,很多沒有嚐試過的操刀方式和解剖結構也通過難得的病人得以實現和學習,豐富了手術經驗。
“這個區域還有一塊錐形顱骨碎片,這是病人腦袋裏殘留的最後一塊也是最深一塊,下刀按照這個軌跡,千萬不要傷到腦膜層。”
王小天用激光筆在幻燈片上進行標注,章心儀打起全部精神,小心翼翼的進行動刀。
兩個做助手的專家更是大氣不敢喘,恨不得自己被施加定身術以不影響到章院長的手術又能保持傷口的拉開。
至於麻醉醫生則有些慌亂的死死盯著監視屏幕,病人腦皮層附近是人類醫學的禁區,誰也說不好病人昏死和打過麻藥的前提下對這裏進行動刀會不會觸動到痛覺神經,引起病人的假痛。
十分鍾後,這塊錐形顱骨碎片被王小天用微觀儀器小心翼翼的夾了出來,手術室裏所有人都長長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