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瞪了一眼,以極快的速度縮回被子裏閉上眼睛的時候心還是砰砰的直跳!
閉上眼睛之後,我還是不能靜下來。
我想起了傅夜清,那個把我從深山裏帶出來的男人。我想起他牽過我手,大而有禮。
我傷的不輕,半昏半迷的時候,不知道是幻覺還是什麼,我竟然聞到了傅夜清袖口的煙草味道。那種味道讓我努力想睜開眼睛看清來人。
“傅夜清!”
肯定是他,我知道肯定是他。我抓住那隻在試探我額頭體溫的手不肯放開。
“真是個倔強的家夥。你們好好照顧著他。”他對著錦兒她們說了句話,我聽著心裏甜滋滋的,真是想睜開眼睛看上他一樣呢。可是就是不爭氣的閉眼睡了過去。
病好了之後,我開始學習一般的格鬥,槍法。我學的很快很認真,然而每次見到衛教習的時候,我都會覺得周圍有一種冷冰冰的空氣。
我討厭他,討厭他邪氣的笑,討厭他跟蛇一樣冰冷的體溫,他的手上布滿了老繭每次教我格鬥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的在我的腰間或身體的其它部位滑過。
陽欣不止一次的提醒我遠離衛教習。我不懂,但是我信她!
陽欣表麵冷冷清清的,她在我眼裏卻比錦兒要可親近的多。
特別是在野外求生之後。陽欣,成了我在清和幫繼傅夜清之後再一次讓我感覺到溫暖的人,隻是溫暖於我似乎都是稍縱即逝的。
我來到清和幫的第五個月。見識到了第一次野外求生。清和幫的孩子們,在訓練結束之前每半年都會參加一次野外求生。
然而這一次本不該有我的名字。然而名單上不但赫然出現了我的名字,而且我還恰好和錦兒在一組。
聽到名單時連陽欣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可是她什麼也沒說,隻是下意識的把我帶到身邊。
“緊緊地跟著我,不要亂跑!”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陽欣這樣厲聲厲氣的對我說。她是喜怒都不放在臉上的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還真是頭一遭。
“老規矩,每組隻能活一個人,這次的目標是東北虎。”
“散!”一位教習口裏含著一隻哨子尖利的哨聲之後,孩子們都四散開來。
車子把我們帶進了山區。
我站在山腳下,看著遮天蔽日的綠色植被,涼嗖嗖的感覺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走吧……”
錦兒向我冷冷的道。
深山中真的傳來了一聲虎嘯:“嗷嗚……”
進山的人已經有不少了,哀號聲一陣接一陣傳來。我不敢向前走。
真的有老虎麼?
“我們換一個隊友!”陽欣把瑟瑟發抖的憐兒丟給錦兒,繼而把我的手抓過來。
“陽欣,這回我可真是幫你才這樣分組,你別不是好人……”錦兒轉過身來盯著陽欣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