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睡夢裏被驚醒過來,盯著頭頂顫動的床板,掉落的木屑進了我的眼睛了,疼的流出眼淚來,可是我一句話也不敢說。
憐兒的聲音淒楚而隱忍,這讓最開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我一下子想起了今天白天密室裏的那兩條狗和那個女孩。
可是人和人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憐兒把床板踢得“咚咚”的響,我真擔心現在的床會被她們毀了,也擔心憐兒會有什麼。
在長達一年的被收養的生活裏我學會了保護自己,但是也學會了對任何給我溫暖的人心存感激。
我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出言阻止,頭頂的鬧劇卻以愈演愈烈。
“啪”的一聲錦兒又重重的扇在了憐兒的臉上。
“你這小蹄子,今天還對幫主****!現在跟我說不行了。”
“姐姐,我再不敢了。”
“誰是你姐姐,你這個****。”“啪”的一聲,顯然憐兒又挨了一巴掌。
我從被子裏坐了出來,剛想出言阻止卻聽見錦兒在上鋪抱怨:“媽的,小****這麼快就不行了,老娘還沒完夠了。”
她在醞釀,過了幾秒鍾,她那顆留著毛茸茸短發的頭就從上鋪攤了下來,黑漆漆的眼珠子剛好和我的目光對住。
我被嚇了一大跳,下意思的扯起被子遮住自己。錦兒在那裏笑的天花亂墜:“原來這裏還有個寶貝沒睡。”
她叫我寶貝!真惡心的稱呼比密室裏的獵犬還要惡心。
她的腰入水蛇一樣細軟,胸前的衣服半遮半露,我自認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小臉刷的一下又紅又燙,才一分神,她就已經從上鋪滑了下來。
“雖然小了點,不過這滿身是血的樣子實在是誘人。”
她就坐在我的床上,坐在我的對麵。圓圓的臉蛋,細長的眉毛,兩隻眼睛滿是血絲。
我又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我發誓,如果她再向前靠近,如果她敢動我,我一定會用‘夜魂’割破她的喉嚨。
“錦兒,你就不能安靜點麼……我多少天沒睡個安穩覺了。”
對麵床的上鋪,傳來慵懶而不耐煩的聲音。
我瞥了一眼,那個叫陽欣的女子眯著一雙丹鳳眼看著我們。她的眼睛很美,眼角眉梢都是無限風情,月光從窗外透過映過來,照在她的翹起的睫毛上,真是好看極了。
“呦,今天你倒是有閑情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睡覺大過天?給我個麵子。”
錦兒很有深意的瞄了我一眼卻異常聽話的回到了自己床上:“我知道你看到這家夥想起了誰,我也不能真幹什麼?不過衛教習我就不能保證了哦。”
“想起了誰?我******誰都不想起?這清和幫誰還會想起誰,但凡有人念一點舊情,當初艾丫頭也不會死。”
“陽欣……”錦兒在下麵欲言又止的想要解釋什麼,陽欣卻突然極度的暴躁!
“睡覺。”她像極了一頭被惹毛了的獅子,又對著我吼了一聲:“都******給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