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挑了挑眉,伸手指向戰神廣場:“可不是嗎?瞧見那兒亮的燈了嗎?”
丁琳順著看過去:“ray of sunlight,什麼鬼?”
周意給她翻譯:“一縷陽光啊。”
“我當然知道這是一縷陽光的意思,我是問,這句話秀的恩愛在哪裏?表示什麼意思?”
“表白的人,和被表白的人能看懂就行了,莫非還要過問你的意見?”周意無所謂地聳聳肩,側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鬱菲:“你說是吧?Janie。”
鬱菲臉色蒼白,這句話的寓意太明顯了,什麼一縷陽光,那是用來掩人耳目的解釋,這句話的意思是昀的雷。
今天包了埃菲爾鐵塔的人是傅辰北?
此刻,他是站在鐵塔最頂端表白嗎?
他對向昀已經癡迷到這種地步了?
鬱菲沒有回答,悶不吭聲地掉頭離開,周意斂眉,抬頭看向鐵塔上方,心中有所猜測。
傅辰北替向昀請了年假,是跑到這裏來撒糧食了?
真會找地方!
丁琳一臉懵圈兒:“總監她怎麼了?”
周意撤回視線,淡淡地扯了扯唇角:“應該是被刺激到了吧?”
“被什麼刺激?別人的表白嗎?跟她有一毛錢關係?”
“的確跟她沒有什麼關係,走吧,以後有機會再來。”
丁琳對著鐵塔哭唧唧:“嗚嗚,我猴年馬月才有機會再來巴黎?明天晚上就要回去了。”
周意已經轉身離開:“努力工作,升了設計師,機會很多的。”
丁琳跟在他身後:“那您快點兒提拔我吧?”
“身為公司老板,我怎麼可以做越級指示?”
“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錯,我現在是第二大股東,我頭上還有一位呢。”
“他是誰?”
“不用等太久,你就知道他是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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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頂端太涼,傅辰北一定好好親吻啃咬她一番。
可即便這樣,鬆開她時,柔嫩的嘴唇已經紅腫,月色下,更顯誘惑。
她是給他下了什麼蠱吧?怎麼越來越泥足深陷?
下到廣場,傅辰北忽然用了命令的語氣:“不準把項鏈摘下來,要取也隻能我來取,知道嗎?”
向昀乖乖的答:“知道了。”
“不準把項鏈弄壞,不然就打你PP。”
向昀縮在他肩膀下方,蹭了蹭他的襯衣:“那你早上為什麼不打我?”
傅辰北抬手作勢要打,可是到了近前,還是舍不得地圈住她的腰身:“唉,你就是我的毒。”
他哪裏舍得打她,蒼白無力的威脅而已,隻希望她能珍視。
向昀拈起吊墜,在唇邊吻了一下:“三哥,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它的。”
這是他頭一次送東西給她,彌足珍貴,自然要小心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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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昀下午的時候就困得不行,為了一次性把時差倒好,她撐著沒睡覺。
去往埃菲爾鐵塔的途中,幾乎靠著傅辰北的肩膀睡著,登頂之後,被他的浪漫表白激動得睡意全無,回到酒店,多處累加,眼睛都快撐不起。
可是再困也要洗澡。
傅辰北見她困得厲害,不敢給她放水泡浴缸,隻讓她快速洗完淋雨就睡覺。
向昀一沾床就睡著了,傅辰北洗完澡出來時,她橫在床上,頭發還滴著水。
“這丫頭。”傅辰北嘀咕一聲,找來吹風機將她頭發吹幹。
風筒那麼大的聲音,向昀都沒反應,可見有多累。
幫她整理好頭發,將她抱進被窩,掖好被角,方才出去。
第二天的行程是盧浮宮與凡爾賽宮,第三天是其他景點。
第四天的時候,傅辰北帶向昀去逛街,給她的朋友買手信。
法國最值得帶的手信除了馬卡龍就是紅酒了。
挑了一上午,終於敲定禮物,回到酒店時,景逸已經等候在大廳。
他在普羅旺斯有城堡莊園,想邀請傅辰北二人過去遊玩兩天。
現在不是薰衣草的花期,普羅旺斯也就是一般的歐洲田園風光,雖然不是最好的季節,卻也可以體味鄉間的美麗與樂趣。
景逸的莊園很大,晚飯後,漫步於鄉間小路,心情自由奔放。
傅辰北與向昀徜徉在青草地上,夕陽斜照,將他們的背影拉得長長的,交疊在一起。
景逸站在窗邊,手中握著電話,視線放在二人的背影之上:“對啊,Ray讓我訂的一個套房,兩張床。”
靳垚嚎了一聲:“不是吧?”
“我騙你有錢賺?”
“這家夥是要幹什麼?”
“珍惜唄,舍不得唄,他的套路倒是多,還讓我給他包了埃菲爾鐵塔讓他表白。”
“這操作騷啊,但是有卵用?都跟他說了,欲要得其心,必先占其身,如此淺顯的道理他怎就不懂?” 靳垚嗤了一句,開始出鬼主意:“他現在在你的地盤兒上,什麼都是你說了算,明白?”
景逸詭異一笑:“明白。”
靳垚:“等你的捷報。”
掛了國際長途,靳垚美滋滋地搓著下顎,笑容還未收斂,一截藕臂纏上他的肩膀,女人嬌滴滴地聲音在耳旁響起:“欲要得其心,必先占其身。”
女人啃咬著他敏感的耳垂,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噝——”
秦書甜伸出舌頭在他耳垂上打著轉兒,酥癢滑膩,將他的耳朵弄得紅彤彤的,即便身懷六甲,她的身軀依舊輕盈,舉手投足媚態橫生,當她反複舔舐他的喉結的時,男人終於忍不住托起她的腿:“你這個妖精。”
“你不就喜歡這樣的我?”
靳垚受不住她的誘惑,抱著她回房,用腳關上房門,蓄勢待發之時,秦書甜忽然喊停:“靳垚,我的腿忽然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