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顆心(2 / 3)

傅辰北在法國也有生意合作夥伴,來接他們的是一個年輕的法籍華人,見到向昀時,準備跟她來一個大大的法式見麵禮節。

“離她遠點。”傅辰北的一陽指神功戳在景逸的額頭上。

景逸被他抵得上身朝後,腳步卻是向前,動作滑稽得很。

他退開一步,理了理西裝,撥弄了一下頭發:“我說Ray,你太過分了吧?我隻是打個招呼而已。”

“除了我,誰都不能碰她。”

景逸咆哮:“要不要這麼霸道?”

傅辰北涼颼颼地瞥他一眼:“要。”

“……”

景逸定的是套房,外間小床,裏間大床。

向昀自覺地選了外間:“我住外麵吧。”

傅辰北單手插兜,默默地盯著她瞧。

他的視線帶著壓迫,向昀伸手指了指裏間:“你個頭高,裏麵的床大一些。”

傅辰北還是沒說話,朝她靠近一步,向昀從他身旁溜過去,走去裏間,自言自語:“我的睡姿不太好,還是我睡裏間吧。”

她在房間轉了一圈,微信提示音響起,打開一看,是丁琳發的香榭麗舍大街和凱旋門的照片。

下麵的文字是:昀昀,巴黎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漂亮,有點失望。

向昀回複:建築比較古老,還是很有文化底蘊的。

丁琳:我完全沒有感覺到世界時尚之都的那種氛圍。

向昀:回頭我仔細感受一下。

丁琳:???

丁琳:你也到巴黎了?現在?此時此刻?

向昀:請不要重複用語。

丁琳:你真來了?在哪兒?

向昀:具體方位我也不清楚。

丁琳馬上發來視頻邀請,剛一接通,率先看見的,竟是傅辰北。

“我的天啦!你,你,你……”丁琳指著傅辰北,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

昀昀這個死丫頭,都跟她說了不要這麼快讓傅辰北得手,她非但沒把話記在心上,居然跟人跑到法國來了,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又遠在異鄉,危險係數絕對成指數級增長。

傅辰北放好向昀的行李箱,極為紳士地打招呼:“丁小姐,您好。”

丁琳不可能當著傅辰北的麵數落向昀,臉上表情三百六十度鬥轉:“傅總,您好。”

傅辰北點頭,退開至外間,丁琳按斷視頻,給向昀發微信:昀昀,你們為什麼來歐洲,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

向昀:我們住的套間,我住內間,他住外間。

丁琳:真的?這麼柳下惠?

向昀:我騙你幹啥?

丁琳:有異性沒人性也是很正常的。

向昀:……

丁琳:我先不跟你說了,一會兒要去發布會現場,結束後我再約你。

向昀:好的。

放好手機,向昀去外間找傅辰北,他在陽台上打電話,高大的背影沐浴在透亮的陽光中。

折身回房,經過沙發轉角,不小心把他的西裝外套掃落在地。

已經取下來擱在西裝上的胸針掉落在地,向昀擔心踩到他的衣服,躲開的腳掌,卻是哢擦一聲把胸針深埋於下。

傅辰北回頭看向屋內。

向昀的臉霎時蒼白,那是他最鍾愛的東西。

傅辰北的手裏夾著煙,隔著玻璃都能瞧見房裏的女孩兒神色慌亂。

將煙頭擱在陽台上,拉門進去:“怎麼了?”

向昀忐忑不安,她穿著皮鞋,踩下去的那一瞬,明顯感覺到碎裂的動靜。

胸針怕是凶多吉少了。

移開腳步,彎腰一看,胸針上方的裝飾倒是完好無損,鑽石並未掉落,可是下方的插針卻被她攔腰踩斷,撿起胸針,滿臉自責地遞給傅辰北:“不好意思,我把你的胸針踩爛了。”

傅辰北臉色微變,從她手中接過胸針,拿在手上翻看數下,眼底那抹惆悵稍縱即逝,沉默半晌又將胸針遞回給她:“先存放在你的首飾盒裏吧,回去後再去定製的那家店修理。”

這種款式的胸針,他給自己定製了兩枚,大的用來配西裝,小一點的配休閑服和襯衣。

它們已經跟了他整整四年,每日形影不離。

向昀收好胸針,再次抱歉:“對不起。”

傅辰北看她,臉上擠出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對我說這三個字?”

“可是……”他雖然沒有對她發脾氣,可是她能覺察出,他很難過,那枚胸針對他來講一定代表著某種特殊的含義,看著他強自歡笑的容顏,她有些無地自容。

攬過她的肩頭,將她扣入懷中,傅辰北的聲音悶在她的黑發裏:“答應我。”

他摟得有些緊,向昀呼吸困難:“三哥,太緊了。”

傅辰北鬆開一些,再次說道:“答應我。”

向昀不知他為什麼如此執著地非要她發誓,她踩爛了他的心愛之物,說聲對不起不是應該的嗎?

“我答應你,再也不說對……”誓言還未說完,傅辰北用食指與拇指合上了她的唇,聲音有些急:“別說。”

他再不願意從她口中聽見這三個字。

嘴唇被他捏住,向昀的聲音從兩邊縫隙漏出來:“我再也不說了。”

聲音變形得厲害,傅辰北的焦慮與擔憂一掃而空:“你的聲音好奇怪。”

向昀拍開他的手,斜眼瞪他:“誰讓你捏住我的嘴的?”

傅辰北又想上手捏,她嘟著嘴用力說話的樣子實在太可愛。

向昀哪裏肯,腰身一轉,跑進裏間了。

傅辰北撿起西裝,看著領口處被胸針紮的小眼,眼神漸漸暗淡。

收拾好東西,景逸請他們吃早餐,從餐廳出來,美好的一天才開始不久。

景逸提議:“向小姐第一次來巴黎,我派輛車載你們去景點。”

傅辰北則問她:“困不困,想不想回酒店睡覺?”

“不要,我想坐地鐵去景點逛。”

她在飛機上睡了一大覺,現在也沒到平時的休息時間,精力還很充沛。

好不容易來歐洲一趟,怎麼可以將大好時光浪費在睡覺上麵?

景逸被她shock到了:“你說什麼?坐地鐵去?那怎麼可能?Ray是我的朋友,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到巴黎來竟然坐地鐵出行,以後我在金融圈還怎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