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顆心(1 / 3)

向昀在他懷裏動了一下, 傅辰北低聲警告:“蚊子還沒抓到, 你別動。”

“你騙我的吧?哪有蚊子, 我都沒聽見聲音。”

傅辰北拽著她, 齊齊倒向床鋪, 長腿環顧她身, 雙臂緊緊圈著:“有, 就在你身後, 我馬上就抓到它了。”

身體的接觸讓向昀知道了原委, 臉頰控製不住地發燙,卻不敢再動。

即便她沒有經驗,也知道麵前的男人忍得有些辛苦,光從他顫抖緊繃的身體就能感知一二。

她雖談過戀愛,但是這種事著實第一次, 她不可能沒臉沒皮地就讓他繼續。

那麼難為情的話,怎麼說得出口?

傅辰北還在編故事:“這隻蚊子被我抓到了,但是我又發現了另外一隻,你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好。”

“……”

傅辰北整整抱了她半個小時,紋絲不動,後來又去浴室折騰了半個多鍾頭, 人從浴室出來時,裏麵冷氣嗖嗖。

他究竟經曆了什麼樣的過程, 隻有他自己知道。

早餐還是做的西紅柿雞蛋麵, 收拾完, 向昀趕著去上班。

傅辰北卻說:“我幫你請了十天年假。”

“嗯?你跟誰請的假?周總?”

“是的。”

向昀掰著指頭計算自己的休息日:“為什麼這個時候休年假?應該秋天再休,那個時候好多地方都很美。”

傅辰北糾正她的觀點:“你不是應該認為,隻要有我在身邊的日子,都很美嗎?”

向昀:“……”

三哥他的臉,究竟落在了何方?

“走吧,我先陪你回出租屋收拾行李。”

向昀疑惑:“然後呢?”

傅辰北順著往下說:“然後把行李搬回我家啊,你昨晚都暗示得那麼明顯了,難道我還能拒絕?”

向昀:“……”

她哪裏有暗示?隻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是真的不想回去了,打算另外換個地方租房。

昨晚她孤獨無助,又不想讓爸爸傷心,思來想去,隻能來找他,怎麼在他眼裏就理解歪曲成了這樣?

她們才談多長時間戀愛,這麼快就進入同居模式,不太好吧?

傅辰北捏了捏她的鼻梁:“傻丫頭,你還真在琢磨這件事的可行性?”

向昀的臉不負眾望地紅了:“三哥,你怎麼總是這樣?”

“我怎樣了?”

“你……”

他怎麼總是撩撥調戲她?

傅辰北不再逗笑:“租房子需要時間的,你先把行李拿到我家,我讓黃維去找房子,帶你去歐洲玩幾天,好不好?”

“去歐洲?”

“之前你不是把護照給我了?我辦了法國簽證,趁著年假,去玩一下吧。”

“你也休年假?”

傅辰北點頭:“累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怎麼休過,也該休息一下了。”

之所以創建金融公司,是因為那個時候的他,心上空了一個口,除了錢,找不到任何可以填補的方式。

他很想靜下心來畫圖紙,可是每當執起畫筆,心中就似萬馬奔騰,完全無法沉澱。

如果不找點其他事來做,他覺得自己會瘋。

公司剛起步那會兒,萬事艱難,他沒日沒夜的分析金融數據,天天頂著黑眼圈去上課。

經過一段晦暗時期,公司慢慢有了起色。

他將大量精力投放在公司上,導致設計靈感空乏,差點沒按時畢業。

回國後,更是忙碌奔波,看著自己的資產一天天雄厚,心裏反而更空虛了。

可是即便這樣,他也沒有半分動搖的念頭,他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麼,隻知道這輩子除了她,他的眼裏再也看不見任何人。

重拾畫筆那天,是她與莫臻分手之時,心中忽然靈感再現,落在紙上的不是一張建築設計圖,而是一張服飾素鉛。

他畫的是她。

向昀有些好奇:“你為什麼會改做金融?”

從遙遠往事中回到現實,他答:“因為金融來錢快。”

向昀覺得好笑:“說得你好像很缺錢似的。”

“那段時間缺錢。”

想起他的創業時期是在倫敦,向昀不再問下去,轉而問起晚上的飯局:“今晚不是約了陸峰?”

“他有急事提前回去了。”昨晚發生那麼大的事,他本也不想讓她再去見陸峰,恰巧陸峰的公司有急事,已經坐今早的航班離開,“等他下次來洛城,我們再請他。”

“好。”

傅辰北買了好些個紙箱子去出租屋,兩人一起打包。

除了家具,向昀的東西不算多,大都放在爸爸家裏的。

傅辰北速度快,整理完三個紙箱子,打算去幫忙。

向昀正在收拾出國旅行用的內衣,見他出現,忙地蓋住行李箱:“你這麼快就收拾完了?”

“不然呢?雕花嗎?”傅辰北雙腿交疊,靠在衣櫃上,心情好到爆,“你的衣服全是少女裝?”

向昀:“……”

這個人,真的很討厭呢!誰讓他偷看的?

傅辰北還在品味:“蠻可愛的,我喜歡。”

“……”

.

最近一班飛往巴黎的航班是晚上十一點,經濟艙滿座,剛巧空了兩張頭等艙的機票。

向昀出發去機場時,給爸爸打電話告知此事。

向啟林沒多說,隻讓她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傅辰北提及見麵禮的事:“上周六因為加班的事,沒有買禮物,我想著從歐洲回來,我們一起去挑。”法國沒有太合適的手信送給啟林叔,還在在國內買比較好。

“其實我爸不在乎這些的。”

“在不在乎是叔叔的事,盡不盡孝道,是我的事,不能因為叔叔不在乎,我就不上心,是不是?”

向昀同意他的說法,可是那句盡孝道是不是有些言之過早?

黃維前排開車,盡孝道三個字,言之灼灼,要論撒狗糧,他跟老板絕對不在一個起跑線上。

他想嚴重抗議的是,他就隻給老板撒了一次,老板至於回報給自己無數次嗎?

航班於第二日巴黎時間六點過在戴高樂機場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