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哥兒,旻哥兒他放了個屁。吳汐立刻將他塞給乳母,還悄悄離遠了些,“怎麼這般臭?趕快瞧噍,旻哥不會是又屙了吧?”乳母拉開尿布一瞧,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當即笑了,“太太莫怕,哥兒放了個臭屁呢!”
吳汐放下心來,用指塵輕戳了一下旻哥兒圓滾滾的身子,怨念重重,“臭小子,你就埋汰你母親我吧!”
旻哥兒看了看她,沒心沒肺的又吐了個泡泡。
蓮嬤嬤一下子就看樂了,“哎喲,太太,您同小孩子計較什麼?哥兒又不懂。”
說的沒錯,同小孩子計較什麼?吳汐頓覺自己幼稚了不少。
車隊繼續向前,路旁的野草、綠葉漸漸多了起來,幾個嬤嬤甚至還瞧見了路邊不少野菜正鮮嫩,當即下車采了不少。等到紮營的時候,做了幾碟子爽口的涼拌,搭著烤得焦脆的餅子,不到一會兒就被人搶完了。這也讓眾人對陌生的前路充滿了信心。
可江嶼卻依舊吩咐車隊急行,“咱們有車有馬,如今走到前頭,又有野菜吃,自然覺得已過了大旱的地界。殊不知這點子東西,待到大批流民一來,又能留下什麼?若要真正穩操勝券,咱們還是趁著如今能夠找到水源盡快補給完,早日過桐城去吧!”
眾人深以為然,將路上碰到的大片野菜薅了個徹底,能打的獵物都打了,又將車隊裏空的壇子和竹筒在尋到的一處泉眼都裝滿了才繼續趕路。
趁此機會,眾人都抓住時機砍柴燒水沐浴,將自己裏裏外外都收拾幹淨了。
終於,又過了幾日,江家眾人終於看見了桐城的城門。
“終於到了!”
“可算是能睡到床了,這破馬車我是一日也睡不下去了。”
“我要吃肘子,這回我再也不嫌棄它膩了!”
……
眾人心情一片激蕩,可惜緊閉的城門和城門外張貼的告示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
探路的燕七回來將告示的事說了,江家人一下子炸開了鍋。
“什麼?桐城居然關城門,不許流民進城了?”
“那怎麼辦?咱們豈不是無處可去了?”
“少說兩句,看嶼堂兄怎麼說吧!”
……
江嶼想了想,叫周二去取了一張空白的拜帖,自己親自給桐城知府柳毅寫了帖子,蓋了自己的私印,又附上重禮,叫周二帶上銀子去打點城門守衛。
拜帖和禮物自然是被送進去了。
江峒憂心忡忡,“嶼堂兄,這有用嗎?”
“咱們有車有馬,有家有業,又有品階功名的,怎麼也歸不到流民裏去。再者,咱們也送的重禮。但凡桐城知府不糊塗,就知道怎麼也得叫咱們入城。”
果然,車隊隻等了半個時辰,城門就開了。
守城的城門吏親自來迎,“原來是揚州來的江大人,知府大人說了,攔的是流民,您自然不在此列,快請入城。”
江嶼看了一眼城門外的告示,率先策馬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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