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去哪兒?我和父親都去,咱們江家四房能不能起來就看今朝了。”
……
兄弟二人漸漸走遠,江嶼看向江峒、江峙、江一舟幾人,“你們呢?”
“咱們都聽嶼堂兄的!”幾人異口同聲。
“那咱們就走近道!”
和江家四房的人分道揚鑣後,車隊依舊按照原來的速度行進。
如今走的這條路除了江家車隊外就隻剩下零星幾駕牛車、驢車,另有些家無橫產的百姓,這一路著實清淨了不少。
四房的人走的第三日,疫病終究還是避無可避的來了,
最開始是路上有個瘦弱的婦人抱著發了高熱的孩子攔跪在車前。
“求求各位老爺,救救我兒吧!救救他啊!”那婦人一邊哭喊一邊抱著孩子磕頭,聲淚俱下。
江峒見她可憐,忙調轉馬頭去請張聖手。
張聖手帶著藥箱飛跑過來,那婦人知道是大夫忙要起身,張聖手見那孩子臉色潮紅甚至還在打擺子,忙擺手大喊,“站住!不許過來,老夫問一句,你答一句。否則老夫就不救人了!”
“大夫您問,小婦人一定好好答,隻求您救救他呀!”
“這孩子除了高熱可還有旁的症候?”
那婦人含淚看了一眼懷裏的孩子,“嘔吐、腹瀉、咳嗽、打擺子,已經叫不醒了!嗚嗚嗚——”
張聖手一下子就變了臉色,額上也起了冷汗,隨即毫無征兆的邊往回跑邊衝著江嶼等人喊,“快,快走!都別碰她,是瘟疫!”
這話一出,江家眾人臉色都白了,紛紛繞開那婦人策馬前行,幾個原還掀了車簾看熱鬧的女眷也將車簾關得死緊。
那婦人眼見車隊開始走了,起身要追,張聖手從自己的馬車裏扔出一個紙包,“莫追,姑且拿去死馬當活馬醫吧!”
車隊走出許久,吳汐還能聽見那婦人抱著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
“唉……”
江家人自此愈發小心,每日提心吊膽的將張聖手配好的苦藥汁子一滴不剩的喝下去,安營也不同那些流民打交道。每當有流民不聽勸阻,想要靠近車隊的,江嶼直接下令放箭射殺,連著殺了幾批人,護衛的眼睛都殺紅了,一時震懾了不少起了歪心思的流民!
車隊就這般渾渾噩噩又雷厲風行的滾滾向前,沿途中的山匪果然都已經逃荒去了,那幾個山寨如今早就被流民占據過夜,倒省下車隊不少事。
“一路順隨,也不知峰弟怎麼想的,如今可有後悔。”江峒歎氣。
江嶼看他一眼,“後悔什麼?京中如今大有可為,四房眼見就是要起來了。”
“哼,堂兄說笑呢!就他那樣,恐怕也無人看得上吧?”
“咱們江家在禹州可是毫無根基,你們五房跟我來就不怕?”
江峒道,“有何可怕?千金散盡還複來,有堂兄在,總有一日,咱們能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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