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九握住木棍直立在地上,高高睨視地上嗷嗷叫的人。
眼泛著寒光,一字一句都透著冷漠,“這些就是杜廚夫說的錢不夠,省著點,固定量嗎?”
隨後,視線駐足在門外的幾人,還有那位年長的侍女,她們垂下頭,各個心虛不已的模樣。
璃九板著臉厲聲道:“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告給公子,還要勞煩杜廚夫跟我走一趟了。”
杜廚知曉她會武功,不敢反抗,扶著灶台站起,哭喪起臉裝無辜,“璃姑娘,這些我也不知道啊。”
她輕描淡寫添上一句,“那就再加你一個擅離職守的罪。”
杜廚臉色蠟白,支支吾吾:“這,這,璃姑娘,我”
璃九不跟他廢話,點了他的啞穴,道:“再不走,等下就真的變成啞巴了。”
杜廚張嘴無聲地說著什麼,聽到她這句,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璃九捏住木棍推了推他,杜廚無助的低著頭出門,當中有一位侍女偷偷摸摸的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把人帶到主院。
沐遠澤神態悠閑的坐在院中多出的石桌椅上,手邊是備好的酸果和溫水。
這些都是璃九準備的,起初他內心是抗拒的,他不是孩子也不是女子,不需要這些。
可胃口和身體的反應很明顯,也就放任她去做這些。
不過,奇怪的是,她送來的水帶著酸甜味,偏酸一些,藥還是以前的苦味多了一股極淡的香味,摻雜著腥味卻不難聞。
璃九來到任務目標的小院,稟告道:“公子,屬下去廚房,發現莊內人中飽私囊,一個月下來約有幾十兩,可要處置。”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做錯自是要罰的,這件事全權交由你來處理。”沐遠澤悠然道,眼睛定在一處,端茶杯的動作絲毫未落下。
這人比他想象的,有用的多,她既然想做,那便做,他相信她能應付得了,或許還能有新的收獲也不一定。
璃九:“是。”他同意就行。
這些人要一次性訓得聽話些,才好光明正大的給任務目標看病治療。
她邁步靠近杜廚,繞到他身後點開他的穴道。
他睜著眼睛,張口就喊:“公子,冤枉啊,老奴在府裏這麼多年,您是知道的。”
璃九目光毫無波瀾,徑直地轉動手中的木棍,爽捷地敲中他的後膝。
手腕一轉,木棍架在他的脖頸上,冷然中含著明顯的警告,“別說廢話,把事情交代清楚,不然下一擊就不是棍,而是劍了。”
杜廚趴在地上,隻覺渾身冰冷,全身疼痛戰栗不止,顫巍道:“公子,饒命啊,是奴從中謀利,奴也不想的,是何……”
“杜廚你做出這等事,還敢奢求公子原諒,把他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何管家趕到截斷了他說的話。
他坐著輪椅,身邊帶了四個護衛,口氣狂傲無比。
來的人手中都帶著劍,不用想是朝她來的,她轉身跨前兩步,用木棍攔下他們,“何管家何必著急,杜廚還有話要說。”
何管家擺出笑臉,那笑意不及眼底,口中好聲言道:“璃姑娘,這件事是我的疏忽,身為莊裏的大管事,錯信此人,才造成他的貪欲。”
之後又板著臉厲聲十足,“你們愣著作甚,還不趕緊把人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