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植被茂密,經常有凶猛的野獸出現,但是這座山也有很多寶貝,去年剛結婚那天晚上,劉西洋就在這裏撿到過袁大頭,他連夜偷偷去賣了,換了20塊錢呢!
不過撿到袁大頭的次數很少,多數是打一些野兔野雞什麼的,
但最近山上經常看見野兔野雞的屍體,像是有大型動物出沒,興許能幹一票大的
天剛黑,他從院子裏出來又折到王家,找了王鐵柱一起上山。
相較於同是姓劉的劉北河,他跟鐵柱更像是兄弟。
王鐵柱的爹是地主,動亂的時候被人拖下河給淹死了,因為成分不好,村裏人都不怎麼跟他來往。
能來往的也就劉西洋了。
“洋哥,洋哥,你那麼著急幹啥,不用在家陪嫂子呢?”王鐵柱追在後邊直問。
“你嫂子用不著我陪!”
劉西洋臉上陰陰的,“咱倆都是各忙各的。”
“也是,我聽棉花說嫂子最近壓著你讀書了……”
王鐵柱歎氣,“哥,你真難,在家要憋得難受來我家哈,我跟棉花都不讀書的,千萬別在家跟嫂子鬧。”家裏都打出那麼大的聲音!
劉西洋嫌棄鐵柱呱噪,找了一個由頭讓他去了另外一個陷阱。
而自己則是一路上了前幾天那些經常有野雞屍體的山頭,深山裏視野不好,聽力便尤為突出,他拿著鐮刀把身邊的草一塊一塊看砍出來。
微亮的月光下,安靜的山頭靜謐的可怕。
不過這寂靜很快就被一聲喊聲打破——
“嗷嗚!”
聲音穿過層層草林,陰影約約還有急切。
劉西洋頓時臉色一變,握緊鐮刀往聲音的方向走去。
王鐵柱的聲音也在這時傳來,“哥,這邊,歪脖子樹這兒。”
跑得氣喘籲籲,卻不敢耽誤絲毫。
歪脖子樹離他有點距離,盡管腳程很快,可隻有月光照著山裏,路十分不好走。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大半天,
就在跑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耳根子一動,山上隱隱有腳步聲,他以為是野獸,
忙蹲身躲了起來,
卻沒想到,從山上衝下來兩道身影,一男一女,身型狼狽,男的竟然隻穿了個褲衩,褲子還搭在肩背上呢,女的也是滿頭發的草。
這半夜,一男一女,能幹什麼好事!
而那女人,劉西洋看得真切,正是前幾天還要打他媳婦的林大芳,而男人背著身子,看不到樣子。
正想感歎,林大芳跟大隊長兩口子玩得真有野趣,
那邊男人不安的聲音傳來,“嫂子,你說是誰在上麵喊呢,咱們的事不會被大哥發現吧!”
借著月光,轉過身子,這下總算看清了男人的臉,劉西洋冷哼了一聲,原來是對野鴛鴦!
不過今天沒時間理會兩人,鐵柱還在等自己呢。
待在草叢等了一小會,發現兩人走了,才往歪脖子樹走去。
——
劉西洋聽著兩人走遠的步子,冷哼了一聲,先放過你們!
繼續往歪脖子樹那邊走去。
不一會,就看到王鐵柱爬在歪脖子樹上麵,嚇得一臉蒼白,
“哥,是頭大家夥……”
“你怎麼上去的?”
劉西洋抬頭望著還在上麵瑟瑟發抖的鐵柱,忍不住皺眉,“這家夥不是中陷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