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當下將自己的計謀說出,法正撚著棋子閉眼靜思,良久道:“令兄,能如想象般那樣嗎?”
要知道張鬆的計謀都建立在其兄張肅心胸狹窄上,張鬆冷冽一笑,醜陋的臉此刻更顯得猙獰,道:“哼!放心吧!他與某爭十數年,其心中之恨豈是那麼容易消散的。某的人告訴某,他已經去過龐羲府,隨後不久龐羲便招來忙著春耕的許靖來商議,孝直兄且想,什麼重要的事能讓許靖放下春耕去龐羲府上。”
法正道:“定是驅除吳匡的時機要到了,如此說來汝之計謀已經展開。”
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道理法正懂,可如張鬆、張肅兄弟這麼激烈者少至甚少,更何況張肅明顯更受張家家主的喜歡。
張鬆感受得到法正眼中傳來的同情之意,當下爽朗一笑,道:“孝直兄,你像某這般大時可有獨立一座宅院,有這麼一隊賞心悅目的婢女嗎?不曾走吧!哈哈哈!”
雖然張鬆笑的開朗,法正卻從中聽出一絲孤獨與淒涼,怪不得張鬆要與自己結拜,他這是想要一種家人的溫暖感覺。
“子喬兄,你我即已結拜,吾之家人就是汝之家人,反之亦然。”
法正平靜的看向張鬆,張鬆頗有些感激色彩,隨即消失道:“你我當如一人。”
龐羲派人去三輔打探消息的人尚未回來,派去雒城跟江州的人都已回來,哪裏的陸城軍除了正常的訓教,並沒有兵馬頻繁調動以及籌措糧草的動靜,成都城內的吳匡更是謹慎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有的政務都由專人送到其府邸處理,惜命的要緊。
如此看來,今年劉備不會對蜀中用兵。
龐羲的謀士及部下都言之鑿鑿的判斷,唯有許靖依然堅持要等待三輔及三河細作回來。
龐羲隻能私底下慢慢準備,準備越充足越容易被發現,可是不弄清楚劉備的意圖,枉自發作就是找死。
“主公,細作回來啦!”
就在龐羲等得不耐煩時鄧賢引著一商人模樣的大漢進府,龐羲忙道:“消息如何?”
那細作道:“劉備麾下大將率精兵萬人出三輔,現已出函穀關,一部出虎牢一部入河內,而且河內張飛部已出懷縣,準備再戰袁紹。”
龐羲聞言點頭:“好,太好了,快請文休先生來。”
不一會許靖趕來,聽完細作的消息後,不看龐羲焦急的臉色,反而問細作道:“爾在三輔可還探聽到別的什麼消息?”
細作想道:“有,韓遂駐兵榆中,有與馬騰交戰之相,三輔人都在賭劉備何時平二賊,可奇怪的是三輔官方無一人談及此事。”
許靖道:“這不奇怪,看來劉備今年的目標是平雍涼,隻有徹底解決了韓遂、馬騰,劉備才能放心大膽的征蜀或逐鹿中原,畢竟漢陽、隴西離三輔太近了。”
龐羲道:“先生,既然劉備之意不在我,可否實行驅除吳匡的計劃,畢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許靖道:“不急,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