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意有所指的回話。
不止是讓二皇子和五皇子變了臉色,連坐在龍椅上的秦正也是麵色微沉。
更別說聽到這話的文武百官了。
他們其中一些人,有人曾受過先皇後恩惠,有人曾因太子賞識而扶搖直上呢。
若非後來皇後仙逝、太子癡傻。
在座的百官中,至少有半數將會是太子麾下的簇擁。
注意到眾人變化的臉色,秦風心裏越發覺得有趣。
他繼而又開口道:“還是說,五弟如今說的話,比父皇曾經說的話還管用?”
五皇子聞言,當即麵色一變,神色略慌亂的跪下對秦正道:“父皇明鑒,兒臣絕無此意,兒臣隻是……”
“隻是什麼?繼續說啊,別說一半留一半,多倒人胃口啊。”
秦風見他言辭遮掩,眼底帶著些許不屑。
那肆意灑脫的姿態,多有三分先皇後陳氏的影子。
二皇子六皇子適時置身事外,群臣更是心底震撼無比。
太子三言兩語竟讓五皇子跪下自證清白!
難不成所謂的癡症,隻是太子故意而為的做法?
想到這,一眾另投他門的群臣心下惴惴,再看秦風的目光時,帶著驚懼和不安。
秦正原本隻是想試探遠在邊境的陳將軍態度。
不料那頭的沒有試出來,倒是讓太子暴露出了原本的麵目。
他這麼多年,裝瘋賣傻,又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還是說,先皇後陳氏給太子留了他不知道的後手?
六皇子到底是寵妃的兒子,秦正對底下三個兒子什麼德行還是知曉的,便開口解圍道:“太子麵聖不跪,是朕所言至今仍然有效,六皇子那時年幼,不知者無罪,起來吧。”
“是,謝父皇。”
六皇子起身,再看向秦風時,眼底多了份怨毒。
秦風直接忽視了那道目光,眼眸直直看向了秦正。
接下來,該進入正題了吧。
“秦風,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念在陳將軍護國多年才特赦流放聖旨,你殺害皇嗣在前,抗旨不遵、斬殺宣旨太監在後,如此藐視天威,理應處斬……但,朕念在你身體不適多年,朕、再允你一次自證清白的機會。”
秦正不知道先皇後陳氏到底給秦風留了什麼後手,幹脆借口給他一個辯白的機會。
況且,民間有人故意掀動流言稱,癡傻太子殺害皇嗣、斬殺宣讀太監抗旨不遵恐有冤情。
他倒要看看,秦風到底意欲何為。
“父皇,那宣旨太監言行無狀、藐視本太子,還冠以莫須有的抗旨不遵之罪,要將兒臣斬立決,兒臣若是真死在了那太監之手,豈不是成了整個大秦國的笑話?還是說,這一切是有人暗中授意,要加害本太子,好坐上這太子之位?”
秦風麵帶不滿的說著,話音陡轉間,直接扯出了個陰謀論。
別說是座上的秦正了,就是底下的三個皇子也都盡皆變了臉色。
五皇子最先坐不住,他大聲斥道:“什麼加害太子,簡直是一派胡言!太子殺害皇嗣乃是事實,即便宣旨太監言行無狀,太子府抗旨不遵一事難不成有假?我觀大哥你神色清明,哪有半點癡傻之症?”
五皇子這話可謂是說到所有人心坎裏去了。
斬殺宣讀太監的罪名,秦風不認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