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見到幾人才不過電光火石的片刻之間,身子腳步都還沒有邁進屋內,便已經將裏麵所有人都細細的觀察了一遍,這就是狼人感官世界的強大給張角所帶來的好處,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可以清楚的聽見沒一個人的心跳乃至呼吸節奏的快慢變化,所以這可以讓張角很容易辨別出他人是否在欺騙自己,因為一個人在說違心話的時候,呼吸、心跳甚至汗液的分泌都會出現異常和細微的變化,所以結合以上這些,張角可以馬上大致的分辨出來者的職業身份。
同樣的張角一進來便立刻落入了這夥人的視線,眾人隻覺的一股難以言語的氣場一下湧了進來,但卻又莫名的在刹那之間消散於無形,伴隨而出現的隻有一名笑容可掬穿著樸素儒服帶著酒壇與禮盒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
鄭益恩看了這夥人一眼,回頭和張角說道:“大哥不必理會他們,這些人都是我父親朋友的徒弟,他們的師傅在內廳和父親正敘舊呢,大哥您快進去看師傅吧!”顯然這夥人在此等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鄭益恩早就習以為常。
“這個...”張角不由得有些猶豫道:“老師正在會見老友敘舊,我如此唐突打擾,恐怕會被人取笑失了禮數!”
鄭益恩聽完撫背笑道:“大哥放心吧,父親早就吩咐過,說隻要你一到洛陽來,無論什麼時間都會見你,所以就大請放心的進去吧。”
周圍這幾個人看著張角點頭進了內廳,不由得都對其身份產生了好奇,他究竟到底是什麼人,看著年紀輕輕比自己等人大不了多少,但卻能得到一代經學大師的如此厚待,反觀自己等人雖然才學不是經天緯地但都是人中之傑,卻也未有資格隨老師進入內廳,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曆,眾人心中都劃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益恩兄,你方才所領之人,到底是...”說話之人鄭益恩與之頗為相熟,此人是陽翟名士胡昭之徒,其父是洛陽京兆尹司馬防,由於這位司馬家的大公子為人剛正不阿,絲毫沒有世家公子的架子所以相處的還算不錯。
鄭益恩哈哈笑道:“司馬朗啊,我的司馬老弟,素問你司馬家最近又出了一名神童,二歲通讀《論語》,三歲以懂諸子百家之學,四歲便練就過目不忘的本領,五歲時便已明排兵布陣與風角之術,有如此聰慧的弟弟在身邊,又何須前來問我。”說完鄭益恩低身對著司馬朗身邊一名穿著幹淨整齊的孩童輕輕一笑道:“我說對嗎,司馬懿小弟弟。”
此時的司馬懿雖然隻有五歲,但卻已經顯露出與其年齡段不相符的成熟,肥嘟嘟的小臉稚氣未退,但卻表現的十分懂禮恭敬,尤其對方比自己兄長年歲上還要大上許多,所以更不敢失了禮節亂了分寸,便一板一眼的正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是鄭先生的徒弟,而鄭先生在京中的徒弟,我兄長全都相熟,卻唯獨此人不知,想必應該是鄭先生在外麵收的徒弟,而鄭先生長久以來被那些宦官禁錮在京城,唯一出行的便是數年前回高密祭祖,聽聞那次早已經不再收徒的鄭先生破例收了一位徒弟,而您又對其如此熱情,想來此人就是鄭先生那次收的徒弟了。”
哈哈,鄭益恩開心的大笑起來:“司馬朗啊,司馬朗,你這弟弟果然如外界傳聞的一般聰慧,不但思維敏捷機智,而且還分析的合情合理,看來這次你帶他來,求你師傅收其入門,胡昭先生一定是樂意之極啊。”
“謬讚,謬讚了!”司馬朗此時雖然表現的十分謙虛,但卻也覺的麵上極有光彩,看著弟弟司馬懿稚嫩小臉上的神采,他心中不僅有種感覺,將來司馬家必定會在其手上更加興旺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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