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一身正氣,百官之中,袁紹手握劍柄,曹操殺機顯露。
這時後,美妙的琴聲想起,叮叮咚咚,像山泉從手背流過,清涼清涼的。
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止,那琴音仿佛來自九天之上,讓人覺得春暖花開,園外靈鳥降落,跟隨起舞,百鳥和鳴,讓眾人的心仿佛被流水洗過一般,氣氛得到緩和,沒有了剛才的緊張。
七弦琴尾部燒焦,正是名聞天下的焦尾琴。
琴聲終止,餘音久久不絕。
曹操神色一凝,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已經亭亭玉立,正是蔡琰。
她容顏清麗,在百官注視下,略顯嬌羞,一身潔白的衣裙輕輕飄動,有一種超塵的氣質。
蔡琰白衣飄飄,黑發自然散落,肌膚晶瑩,大眼睛,長睫毛,與過去相比,少了一份俏皮,多了一份靈動,讓人分不清是人還是仙女臨塵。
董卓看的呆了,不由咽了一口唾沫,眼中冒出淫邪之光,“嘿嘿”笑道:“美人兒,琴聲美,人更美!”
李儒恥於董卓的舉動,袖手站在一邊。
蔡琰的父親蔡邕慌忙站起,把蔡琰擋在身後,躬身施禮,說道:“小女不知禮數,無意冒犯,隻因盧尚書常懷濟世之誌,人望遠聞,將軍如果殺了他,必定遭到天下人的唾罵。”
司徒王允起身說道:“廢立的事情,不可酒後相商,今天就散了吧。”於是百官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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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拜見老師。”曹操跟上蔡邕說道。
“曹操哥哥,我剛剛怎麼沒看見你?”蔡琰回身,驚喜的問道,少女的聲音悅耳動聽,似黃鶯夜鳴。
“董卓勢大,不敢露頭,躲在角落裏了。你膽子真大,不怕董卓殺你呀!不過琴彈的確實不錯,得了你爹的真傳啊。”曹操笑道,伸手摸了摸蔡琰的頭,似疼愛自己的妹妹般。
“我才不怕那個大胖子呢!董卓是大壞蛋,盧尚書是好人,不能讓大壞蛋殺了好人。”蔡琰一昂頭,任性道。
“孟德,國家將有大難,你和其他人不同,如果說還有誰能逆轉乾坤,那一定是你。”蔡邕看著曹操,眼中流露出迫切的希望。
曹操輕笑,雙眼望著天空,神色似乎有些冷,自嘲道:“曹操,曹阿瞞,隻是小時候比別人頑劣一點,與其他人沒什麼兩樣,也沒什麼辦法拯救乾坤啊。”
蔡邕言詞懇切,曹操卻不能給予什麼回答,誰會不想站在權利的頂峰,掌管萬千人的生死,但是人的命運隻能隨著命運的起伏沉降而定,循環往複,其中的道理是沒法預料追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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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明園內,董卓仗劍而立,說道:“文優,丁原帶的什麼人過來的,有辦法對付麼?”
李儒說道:“這是丁原的義子,姓呂,名布,字奉先。此人武與道合,高深莫測,不可力敵。人都有一好,或許可以收他為己用。”
董卓想起關羽、張飛的可怕,說道:“呂布非同凡人,如果他能為我所用,天下我還會懼怕誰!”
董卓座下虎賁中郎將李肅為人極好麵子,時常吹牛,別人識破他後,多被人瞧不起,他恰巧認識呂布,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他雙眼冒光,感覺升官發財指日可待,眯著眼睛,高聲稟報道:“主公,我認識呂布,他是我同鄉啊。”
董卓看向李肅,說道:“你和呂布相識?但僅僅是同鄉的情義,恐怕不能夠使他歸順我吧?”
李肅滿腦子都是升官發財的夢,鼠眉賊眼,嘻道:“光憑同鄉相識的交情當然不夠,但再加上主公那匹‘赤兔’寶馬,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定能說服呂布歸順!”
董卓遲疑,有些舍不得,那赤兔渾身火炭般赤紅,是九天之上的火龍轉世,奔行起來,如火焰流轉,這種神物,千年難得一見!
李肅怕董卓不肯,急道:“主公是幹大事的人,何必在乎區區一匹馬?”
董卓想想也是,哈哈大笑,點頭同意,怕一匹馬不夠份量,又給了黃金一千兩、明珠數十顆、玉帶一條。
深夜,李肅牽著赤兔,帶著珠寶,見了呂布,說道:“賢弟別來無恙!”
呂布抱拳作揖,說道:“好久不見。”又看向李肅牽的馬,隻見那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一丈多長;從蹄至項,八尺多高;碩大的馬頭高昂著,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的樣子。
呂布忍不住輕撫馬鬃,口中讚讚,連稱好馬!
李肅瞧在眼裏,心中暗笑,說道:“這匹馬日行千裏,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叫‘赤兔’,兄弟若是喜歡,送給兄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