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米秀兒就沒見過這麼給人當老婆婆的!
從小到大,她隻見過兒子死了遷怒兒媳婦,瞪眼看不上兒媳,一邊說兒媳克夫一邊看著不讓兒媳婦改嫁的惡婆婆。
她哪見識過像朱秀芬這樣給兒媳婦飯都喂到嘴邊還變著花樣哄兒媳吃飯的老婆婆。
還說啥不愛吃掛麵晚上弄別的給米粒兒吃。
還特意在掛麵裏加雞蛋加肉絲……
想到自己在王家吃飽飯都費勁,天天吃那喇嗓子的糙米飯,就這王家還覺得她是吃白飯的,張口閉口罵她願意吃就吃,不願意吃餓死拉倒。
這一刻,想到自己的處境再看看米粒兒的待遇。
米秀兒心裏的嫉妒一瞬間簡直拉滿了!
人可能真的有氣場這種東西,就比如剛才米秀兒眼看著朱秀芬對米粒兒好,震驚之餘不言不語,即使杵在那兒也很難被人發現。
可一旦她自我意識過於強烈,嫉妒的眼神有如實質,就連一直沒在意屋裏還有誰的朱秀芬都莫名覺得後背一涼。
納悶回頭,下一秒,朱秀芬臉上的笑一瞬間就收了回去。
以朱秀芬現在的心情,對於米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除了她兒媳婦米粒兒之外,她是一個都不想再見著也一個都不待見。
可偏偏這些不長眼的就跟貓見了腥似的,趕走一窩又來一個,前仆後繼的到她跟前來找不痛快來。
朱秀芬:“你咋來了?”
米秀兒被她看得心虛:“我擔心米粒兒,過來看看她,嬸子,妹夫的事兒……你節哀。”
倒是比剛被打走的那群米家人會說人話。
朱秀芬冷哼一聲:“看完早點走,你妹妹懷著孕呢,精神頭短。”
對於米秀兒,朱秀芬厭惡歸厭惡,可換親那事兒他們家該報仇也報仇了,該把彩禮搶回來也搶回來了。
說法都要到了,她沒必要這筆賬一直翻不過去。
說來也多虧了米秀兒,不然她也不能白得個這麼好的兒媳婦。
想到這茬兒,朱秀芬看向米秀兒的眼神雖冷,可到底沒上手把人給攆出去。
朱秀芬:“你比你爹娘他們有心。”
不明白朱秀芬怎麼會突然來這麼一句,米秀兒隻能尷尬的朝對方笑笑。
沒有回應,朱秀芬拍拍米粒兒的頭轉身就走。
看著朱秀芬的背影,米秀兒悄悄呼了口氣:“粒兒,你婆婆對你還行,看見你日子過得不錯我就放心了。”
這句話多少讓沈錦聽出來點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的味道。
沈錦沒吭聲,米粒兒自然也吭不出聲,隻埋頭吃著湯麵間隙朝米秀兒點點頭。
這一點頭,米秀兒立馬就抓住機會順杆子開始往上爬。
她湊到米粒兒身邊,看著那一碗實實在在的肉絲麵。
說出來的話酸溜溜的:“你是比我預想的好命,虧我來之前還擔心你受欺負,因為你男人的事兒被婆家埋怨。”
“我這是白擔心了。”
米粒兒拿她說話當放屁,埋頭吃麵一點注意力都不給米秀兒。
米秀兒見狀,忍不住潑冷水道:“但是你也別心太大,你現在懷著孕呢,男人死了,婆家肯定看重你肚子裏的娃子。”
“這都是暫時的,你別怪姐說話難聽,這種事姐見了太多了,等你肚子裏的娃子生下來,你信不信第一個瞧你礙眼的就是你公婆……”
又是熟悉的論調。
米粒兒和沈錦不約而同同時翻了個白眼。
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都不用事先約好,這米家人直接‘共用’一個腦子了。
連能想到這家子人極品到潑涼水的話術都一模一樣。
米粒兒第一次慶幸自己不會說話,不然她簡直想象不到自己嘴要是‘隨了根’這麼碎別人該有多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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