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人都攆走,胡冬菊也不躲懶,麻利的把地上的髒汙收拾幹淨,順帶給沈老頭臉都洗了一遍。
照顧得周周到到的。
見沒了活計,這才端著盆出去倒水。
一盆水潑到院門外,胡冬菊拎著空盆剛轉身,意料之中的看見了自己男人跟個賊似的。
鬼鬼祟祟藏陰影裏朝她招手。
“你幹啥?找我說話不會挑個亮堂地方?我就看你一口大白牙了,嚇人倒怪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半夜牙在那兒飛呢。”
沈三河趕忙賠不是:“我這不是著急嘛。”
胡冬菊:“你急啥?”
“你說我急啥?不是媳婦,今天這事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自己媳婦自己了解,沒好處的事兒嘴皮子都不帶動一下的。
咋可能突然好心發現幫起有餘了。
他可還記著之前他勸有餘學好,有餘拿他說的話當放屁的時候,村裏人笑話他這個副隊長連自己親侄子都管不明白。
他媳婦湊巧聽了嘲笑,回家關上門之後提起有餘眼神有多嚇人。
所以要說他媳婦這一次是心疼侄子……打死他沈三河都不帶信的。
左右看了看,沒見著有別人,沈三河把自己媳婦又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他小聲問:“冬菊,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盤算啥呢?”
“我啥也沒盤算。”
見自己男人滿臉不信,胡冬菊無奈道。
“我就是不能讓村裏人攛掇老爺子給有餘送派出所去。”
“你別多想,和心不心疼侄子沒有關係。”
說句冷淡話,在她心裏也就四房那幾個小子算得上是侄子,沈錦是她侄女。
雖說人家不一定願意認她這門親戚,可她胡冬菊得認。
她男人能當上這個副隊長,能‘改邪歸正’不成天混日子了。
能有個男人樣扛起這個家,包括她兒子被沈錦教育幾通之後肉眼可見的懂事起來。
這一樁樁一件件對於胡冬菊來說都是恩義。
所以要是論起拿誰當正經親戚,她胡冬菊打心裏就認可四房。
曾經的矛盾啊,摩擦啊,在這麼大的恩義麵前早就散了個幹淨。
今天但凡換個人惹事,把沈有餘換成四房的任何一個娃子。
她都不可能是這個應對方式。
或者說她都不可能讓有鵬他們在名聲上挨人指摘。
要是有鵬他們虐待老爺子。
那早在被村裏人撞見的時候她就能站出來幫著有鵬他們把事兒給撕擼幹淨。
胡冬菊心裏有杆子秤,可誰讓人家四房的娃子根本就不可能犯這破事兒。
沒個比對,也難怪她男人以為她是袒護沈有餘。
胡冬菊心累,輕歎一聲:“我這麼跟你說吧,我今天保有餘不是因為看在親人的麵子上護著他。”
“而是你想想,他要是被送派出所去了,要是定罪了,那老爺子咋整?”
沈三河下意識反問:“啥叫老爺子咋整?”
胡冬菊瞪他一眼:“你說呢?名義上該伺候老爺子的人全沒了,那老爺子到最後不得攤到咱倆頭上啊?”
“你也別覺得我不孝順,你現在是咱生產隊的副隊長,成天忙起來都找不著影兒。”
“老爺子要是攤到咱倆頭上,歸咱家照顧,你可能覺得沒啥,反正你也沒時間伸把手,我呢?我咋整?”
“我是又得下地掙工分又得伺候你們爺倆吃飯穿衣,還得多管個老爺子。”
“老爺子要是能動彈還成,也就多一雙筷子多洗點衣服的事兒,可老爺子現在癱炕上,我給他翻個身都翻不動。”
見自己男人瞪倆眼睛看著自己。
胡冬菊直接給了他一下:“你別拿這眼神瞅我,你要是孝順那你搬堂屋伺候去,別打著孝順的旗號讓我累死累活給你家當老黃牛!”
沈三河這話就不愛聽了:“啥叫你家,這是咱家,當然,我肯定不能把老爺子扔給你,你放心,你這麼一說我心裏就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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