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原來您還活著,我是秦真啊。”
林玄真也有些激動,眼前這位老者,是秦家的一位下人。
當初林輕羅生下林玄真後,身體孱弱,需要人照顧,秦遠庭的老婆鄧秀娥便派了一位最沒用的下人,也就是許永德。
許永德對林玄真母子二人極好,後來他們母子二人逃離秦家,許永德給他們做掩護,沒有一路跟隨。
也是有許永德的掩護,母子二人才能順利從秦家逃走。
事後,多年後,林玄真也派人打聽過,許永德已經沒有在秦家了,整個人銷聲匿跡,林玄真都以為他被秦家的人殺了。
沒想到,許永德竟然在燕山的道觀裏。
林玄真終於明白,為什麼林輕羅的靈牌有人祭拜了。
“大少爺?真的是你嗎?你沒死?”
許永德高興得老淚縱橫,拉著林玄真的手,一臉慈祥和激動的看著他。
“許伯,我沒死,我活得很好。”
林玄真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裏碰見許永德,這是意外之喜。
“活著就好,我是說看你的容貌跟夫人有幾分相似,我隻是我不敢相信,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能再見到你。當年,你們離開秦家後,發生了些什麼事?”
許永德拉著林玄真在一旁坐下,關切的問道。
“我們離開秦家沒多久,就被人追殺,我母親便去世了,我也算命大,才死裏逃生。”
林玄真說道。
許永德歎了口氣道:“逝者已矣,夫人在天有靈,知道你長大成人,也心滿意足了。夫人的靈牌,是你供奉的吧?我還以為是秦家的誰,如此有心。”
“許伯,你這條腿,是誰打傷的?”
林玄真看著許永德的腿,眼眸深處閃爍著一抹殺氣。
“自然是秦家之人所為,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如今我在這道觀中了卻殘生,也心滿意足了。”
許永德一臉蒼老的笑著。
“說起來,我能撿回一條命,也是大小姐心善。如果不是大小姐救我,我肯定就死了。”
許永德給林玄真講述著當年他們母子逃離秦家之後的事,如果不是秦詩音,他活不到今天。
“我姐的確是心善之人,您能活著就太好了,以後我會替您養老送終。”林玄真說道。
許永德擺了擺手道:“大少爺,你有這份心,老奴就很感激了。我已經是風燭殘年,沒多少日子可活,這道觀清靜,再此了卻殘生也挺好。”
“對了,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你一個人,肯定吃了很多苦吧。”
許永德依舊一口一個大少爺的叫著,在他心裏,林玄真是秦家大少爺。
“我命好,當初沒有死,被師父救了,後來便去北域從軍。”
林玄真笑著說道。
“從軍了?那很好!男子漢大丈夫,就該馳騁沙場,建功立業。那你和秦家,還有來往嗎?”
許永德關心的問道。
林玄真搖頭道:“他們都以為我死了,我十五年沒有來過京都。這一次來,便是要去秦家討個公道。”
“大少爺,你可千萬不能去啊。秦家不是你能招惹的,如今的秦家,比起十五年前,勢力更大。我想,夫人如果還活著,也不希望你去秦家冒險。”
許永德一聽,頓時擔心起來。
在他眼裏,秦宣世家是龐然大物,憑林玄真如何能夠撼動秦家的地位?
這無異於以卵擊石,蚍蜉撼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