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我母親是被秦家派人殺害的,就連我,也是死裏逃生。殺母之仇,不能不報。”
林玄真冷冷說道。
“什麼?還真是秦家派人追殺你們?這太過分了!你雖然是庶出,但好歹也是秦家長子啊,秦遠庭怎麼會如此心狠手辣?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許永德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秦家竟然如此狠辣,秦遠庭對親兒子這般趕盡殺絕。
“秦遠庭?他大概是這世上最殘酷的人了吧。”
林玄真對秦遠庭,沒有半點感情,這樣的人,不配做父親。
“可即便是如此,你也不能去啊。秦家太強了,憑你一人之力,如何能夠扳倒秦家?大少爺,您聽老奴一句勸,忍耐忍耐吧,你千萬不能出事啊。”
許永德依舊在勸說著林玄真。
“許伯,您放心吧,我既然敢來京都,自然是有把握的。明天是秦洪大壽,您隨我一起去秦家拜壽,給他們送一份禮物。”
林玄真安慰著許永德,許永德還想勸說,他是真的擔心林玄真。
“許伯,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得下山去。明天我會派人來接你,到時候你把我母親的靈牌帶上。是誰打斷了對您的腿,我就要了他的命。”
林玄真起身說道。
“大少爺,您再考慮考慮,千萬不可衝動,老奴不想你出事,老奴這條腿,斷了也無所謂的。”
許永德把林玄真送出了道觀,這才返回靈堂去,重新給林輕羅的牌位前上了三炷香。
“夫人,大少爺如今長大成人了,您在天有靈,也可安息瞑目了。今日能再見到大少爺,老奴實在是開心。隻是,大少爺要去秦家報仇,此舉實在不可取啊。老奴也勸不住,您若有靈,就給大少爺托個夢,阻止他吧。”
許永德對著靈牌說了很久的話。
林玄真信步走下山去,周國森已經在山下等著他了。
“龍主,看你臉上有些喜色,可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周國森開著車說道。
“我遇見了許伯,他沒死,就在道觀中。明天你來接他一起去秦家,順便把我要送的那份禮物也帶過來。”
林玄真微微一笑道。
“國森遵龍主令。”
周國森開著車直奔衛仲卿的家去。
衛仲卿的府邸是曾經的長公主府,在東城區,離軍務總院並不遠。
雖然他身為軍務總院院長,有皇室封賜的府邸,但衛仲卿一直都住在長公主府。
林玄真榮封冠軍侯,皇室也禦賜了一座府邸,不過由於林玄真沒有回京,冠軍侯府如今也是空無一人。
衛仲卿下班後,跟陳淩軻一起回家,老遠便聽到了琴聲響起。
衛念瀟是京都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並且武學造詣也不算低,也是一名武道宗師。
“念念知道玄真回來,肯定非常開心,我去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陳淩軻聽著琴聲笑道。
“現在有多開心,等下就有多失望,這丫頭也是太固執,你回頭勸勸吧。”
衛仲卿無奈的說道。
陳淩軻聳了聳肩道:“院長,您都勸不動,我勸有什麼用?您不是說了嗎?念念的性子隨了長公主,這可不是一般人勸得動的。”
衛仲卿歎了口氣,回書房去了。
陳淩軻先讓管家吩咐廚房準備飯菜,然後才去了衛念瀟住的閣樓。
衛念瀟平常喜歡彈琴,不管是鋼琴還是古箏,很多樂器她都精通,陳淩軻以前還開玩笑,衛念瀟要是出專輯,肯定能成為樂壇的大明星。
陳淩軻走上閣樓,看見旁邊掛著一些畫,其中一幅畫的便是林玄真,不過這是八年前的林玄真了。
那個時候的林玄真,還有些青澀,不過雙目中已經英氣逼人,十分銳利。
衛念瀟這幅畫,倒是劃出了林玄真的神韻,是她畫得最用心的一幅畫。
衛念瀟停了下來,問道:“師兄,這是我新作的曲子,好聽嗎?”
“好聽。不過我聽著曲子,你是寫給林玄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