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下海(求收藏)(1 / 2)

對於一個身在他鄉的倉促的旅者,博物館是了解一個陌生之地最簡便也是最偷懶的去處;而對有著豐裕的時間來支配的行程的方默南他們,博物館則更是一個不可忽略的代表著當地曆史文化風味的所在。

博物館提供給人的不僅僅是一種物化的彙集與並置,同時也是一種精神性的集聚。在博物館裏,不同的收藏理念和展品來源會賦予博物館完全不同的風貌。很多在人們日常中不易見到的、常常被忽視的或者難觀全貌的展品,都因向人們提供觀賞和研究的共同命運而彙聚在一起,從而在相互的比照映襯中形成一種特殊的豐富性和龐雜性。博物館的確能充分拓展人的視界,在使人震驚之餘調動起人的認知欲望和興趣,將人置身於兒童般的發現之樂和夢幻般的驚奇感中。

當然方默南也不忘了每晚去看看小病人,服藥後效果不是那麼明顯,熱度也沒有退下去,但孩子總算不是難受的直哭 。

到了第二三天,用白虎湯每天服用兩次。

第四天,用石膏湯加味服用一次。然後患兒的熱就退去了,身體也恢複了健康。

徐家夫妻倆這回親眼見證,孩子一天天有了明顯的變化!這下佩服之至,把舌頭縮了回去:“我的天啊,這才是瞧病啊!”

這下孩子好了,外行他們也好奇地忍不住問了句:“楊老,這是為什麼?僅僅四天,就有著天壤之別啊!為什麼要這麼治啊?”

楊老也沒客氣,很幹脆地說道,“這個病發生在七月,七月熱盛,邪熱侵入了孩子的體內,熱傷脾胃,所以才會發生嚴重的吐瀉,這個時候要清熱,如果用了溫熱藥,則上焦也就熱盛了,所以才會發生喘的症狀,後來又誤用了丁香散,丁香是下焦熱藥,這樣上中下三焦皆熱,所以那丫頭才會判斷會腹脹,飲水吐逆。”

“真是受教了。”徐德澤又好奇地問道,“我聽說,白虎湯不是虎狼之藥嗎!”

“所以我才說,南丫頭用藥如神呢!”楊老笑得一張老臉 如綻開的菊花似的。

“不管中西醫,這藥的用量都是一個問題,南丫頭辯證正確用藥也對證,而我老實說,以前膽小了點兒,卻是犯了中醫忌諱啊!”楊老唏噓道。

“您老謙虛了。”安穎恭維道。

楊老擺擺手,接著道,“這用藥如用兵,這帶兵打仗的豈能膽小?作為將軍者,再怎麼說膽大心細是缺一不可!你想想,這藥一進去,就像官兵圍剿土匪,你才帶幾個兵丁去圍什麼呀,那可是活生生的土匪,你以為去狩獵呀!圍剿不成那問題還不大,激怒這沒人性的土匪難道你不怕它造反而變生其它並發症什麼的?”

“這倒是真的,狗急了還跳牆呢!”徐德澤認同地點點頭道,他也是領兵的,接到緊急任務的時候,就像楊老所說的。

“這打個簡單的比方,比如你用藥驅蛔蟲,才用那一小片,如果裏麵是一大堆那蛔蟲當然就會被激怒得上串下跳的,這上躥下跳還了得。那一上串到膽道,就形成了急性膽道蛔蟲證,這難道不是害人嗎?毛主席教導我們的好: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用兵如此,用藥也須如此。”楊老說道。

所以啊!中醫不是光是會問診就行了,對藥性也要了如指掌才行。可是現在,唉!怎一個愁字了得。

“謝謝,楊老了。”徐家夫妻倆起身謝道。“當然忘不了方醫生。”

楊老微笑點頭,徐德澤一副果然沒有說錯表情,他對那丫頭很是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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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病好後,徐家擺下宴席答謝方默南和楊老,地點就設在方默南名下的私房菜館兒。

老實說從開業至今,她隻來過一次,風格亦如當年,走的是高端路線。

沒有招牌,沒有霓虹燈,隻有一片鬱鬱蔥蔥中環繞著古樸幽靜的古香古韻的建築,隻有蟬在樹上不知疲倦地叫著。

一道朱紅色正門鑲有黃色的鉚釘和鋪首——金漆獸麵錫環。靜靜地隔開兩個空間,不需要敲門,打開這道門的,都是熟客。門後便是個綠意盎然的花園,三五藤編沙發閑散在樹陰下,有長柄的葉子打著旋兒輕飄落下,一徑兒的幽靜,人煙淡薄的感覺。

進入‘書’包廂,明式長書桌上,雪白托墨的條幅式宣紙鋪著,邊上壓著石硯和掛滿毛筆的黃玉色筆架,等待些有雅興即席揮毫的人。

“這裏絲毫不亞於藝術館,成名藝術家的油畫、清朝時期黃花梨木雕的拔步床、玉石屏風、陶瓷等等,不過能這麼近距離觀賞也值了。”楊老癡迷地讚歎道。“這主家可真是舍得下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