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說不定,能從他身上找到戰勝宋國的辦法呢。”
“宋國小傻瓜”,這是金血女王媚荻,暗中給李雲絕起的新昵稱。
這昵稱顯然曖昧親昵,媚荻在內心中,就是把李雲絕,當成一個意外得來的小情郎。
但她還是不敢直接承認這一點,哪怕無人時,哪怕隻麵對自己的內心,她還是不敢承認。
縱使國王阿斯蘭再荒唐、再一次次踐踏神聖的夫妻契約,在媚荻的內心裏,卻始終有一道坎:
“我畢竟還是人妻呢……”
她佇立高峰,俯瞰戰場,眼角的餘光,卻始終在身畔的人兒身上打轉,看著他長身玉立,居高臨下,俯瞰戰場。
怎麼都好看。
媚荻總是看不夠。
忽然她看的人,轉過臉來,朝她笑道:
“梅迭蘭,這是我們大宋,送給你們義軍的禮物,喜歡嗎?”
媚荻一愣,卻很快笑靨如花,喜滋滋地說道:
“嗯,喜歡,謝謝你!”
話音落定時,她還靠近少年,在他的左邊臉頰上,溫潤地印了一口。
珈蘭潛伏軍之事,終於塵埃落定。
各種善後,自不必細提。
李雲絕在冰月門停留了三天,以備鐵線山收尾之事。
隻是短短的三天,冰月門上上下下,簡直把他捧到天上去!
很多出於敬畏,有些則出於功利——
許多年輕的弟子,都想跟他套近乎,打聽怎麼進伏魔司。
不少年輕的女弟子,更是眼波蕩漾,隻想往他身前湊。
顯然她們圖謀的更多。
隻可惜,這三天裏,離李雲絕最近的,還是那位馮宛琴。
馮宛琴不是主動接近,而是淩紫虛淩掌門,跟眾長老商量後,特地派她來陪著李雲絕。
名義上是代表冰月門,跟朝廷伏魔司的差官接洽,但實際上,人人都知道,派她來,不過覺得她,最受李雲絕的青睞。
於是本來不怎麼樣起眼的馮宛琴,沒想到自己會因為李雲絕,在門派中的地位大增。
對此其他同輩的弟子,十分羨慕,尤其那些自認頗有姿色的師姐。
可誰會想到,馮宛琴的心裏,實則十分淒苦……
她要的,並不是這個。
尤其當她敏銳地察覺,李雲絕對她變得很客氣,如同換了一個人,她的內心,便更加痛苦。
是啊,他再也不是那個需要自己照顧的小師弟了,人家是大宋朝廷的新起之秀,對冰月門來的人說,已是人中龍鳳了。
一想到這,她心裏就好像堵了什麼,很難受。
她隻能努力安慰自己,不要妄想,不要貪心,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
畢竟,人家的身邊,絕色佳麗眾多,怎麼可能看上自己這個庸脂俗粉?
自己與他,不過是萍水相逢,他對自己,隻是逢場作戲罷了。
想得很好,很懂事,很清晰,但她不明白,為什麼每當李雲絕,目光清亮地看向自己時,自己的心,會那麼刺痛呢?
簡直像在山中采草藥,被荊棘刺紮了手指一樣。
三天後,李雲絕終於處理完手尾,離開了。
因為怕有些人難受,他幾乎沒有告別,悄然就走了。
但臨別時,他跟正幫他收拾行李的馮宛琴,輕輕說了一句話:
“宛琴,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夜漫天的星辰?”
馮宛琴愣住了。
轉而有些慌張。
過了片刻,她哭了。
她無聲地哭泣,珠淚撲簌簌地落在李雲絕的行囊上。
很快她好像意識到什麼,連忙收住悲聲,擦拭眼淚,抽噎著說道:
“對不起,我弄濕你的行李了。”
“沒關係。”
李雲絕溫和地看著她,
“一會兒就吹幹了。”
“不過,你有空,還可以去那一夜,我倆同看星河的地方,看一看。”
“嗯。”馮宛琴點了點頭,繼續幫著整理姓李。
這時候,她其實並不太明白,李雲絕說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她這會兒的腦子,並不清醒。
隻不過,當那人的身影,終於遠去,消失在茫茫的地平線上,馮宛琴忽有所感,急忙轉身,風一樣地奔回山上,奔到那觀星台上。
她徑直跑到那一夜兩人站立的地方。
初看好像沒什麼異常。
但她再仔細地多看兩眼,便發現,鋪地的一塊青磚上,隱隱有一層月白色的光輝。
這光輝,很淡,就算到夜晚,可能也不太顯眼。
但碰上馮宛琴這樣得到提示的有心人,便很容易看出來了。
她轉臉看了看四周,從旁邊撿起一根被風吹落在這裏的小樹枝,撬開了發光的青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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