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月海神空靈力,倏然灌注,頓時劍芒吞吐如焰,好似有霞光萬道、瑞彩千條,帶著淩厲無比的威勢,硬生生插入金光與黑氣當中。
原本轟轟烈烈的仙鬼對攻,便被硬生生止住。
雲月兮和幽羽落,也被人劍合一的李雲絕給分開。
一旦分開,二女也冷靜了下來。
這時李雲絕,衝她倆沒好氣地喝問道:
“怎麼好端端的,就忽然打了起來?”
雲月兮一時語塞。
倒是幽羽落一指她,叫道:
“她身上有仙氣,我是鬼靈,自然水火不相容,針鋒相對的。”
“哈哈哈!”
李雲絕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說她身上有仙氣?”
“怎麼可能?”
“噢!”
“我懂了。”
他恍然大悟,
“應該是月兮跟我朝夕相處,受我熏陶,身上也有了碧芽兒所說的仙機,便讓你錯覺,以為是什麼仙氣。”
幽羽落稍稍沉默,便搖了搖頭:
“我不會錯的。”
見她固執,李雲絕也有點懊惱,道:
“你肯定錯了。”
“我們這兒,怎麼可能真有仙人?”
“她是仙女嗎?”
“那我還是玉皇大帝呢!”
“太荒唐了。”
“你倆以後不許再動手了!”
“哦。”幽羽落和雲月兮,都應了一聲。
答應之時,兩人忍不住對視一眼,然後又迅速地分開了目光。
這一天,李雲絕坐在星月湖邊發呆。
他在想事情。
眼看星上屋的夥伴,日漸增多,他在想,要不要在東京城裏,租個門麵,開個星上屋京華店?
畢竟主要客戶,都在城裏;現在上山下山,往來不算方便。
好處很明顯,但拖延至今,才想到這個問題,實在是東京城中,好一點的院落,租金不低,基本得每月三兩銀子以上。
要是地段還要好,那月租五兩以上,絕跑不了的。
所以就能明白,為啥李雲絕以前,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東京居,大不易,以前怎麼租得起?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業務開展順利,還接連得了賞賜,現在家裏的金銀,也算有了一些,可以動動在東京租房開店,這樣的“狂想”了。
李雲絕是個果斷的人。
條件沒達到時,他不多想;
一旦條件達成,他很快能做決定。
看著秋日晴空,天高雲淡,他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
“還是得租。”
“舍小錢,賺大錢,這道理古今一同。”
“那些給著高昂租金,在東京開店的掌櫃,都不是傻子。”
“若是不劃算,無利可圖,他們早跑了,早來我清涼山上開店了。”
“肯定劃算的,賺得回來。”
“嗯,就這麼定了!”
李雲絕一拍石桌,心說道,
“這些天去汴梁城,我要留意那些空院子外的,‘賃帖子’了。”
“嘿嘿!”
“真是今非昔比啊。”
“以前我哪會想起,要在東京城裏,看這些賃帖子?”
“想一想,這些租房的事兒,我很早就知道。”
“朝廷的‘店宅務’,會在沒租出去的空房門口,由‘掠房錢親事官’,貼上‘賃帖子’,招人承租。”
“這事我早知道。”
“可誰能想到有一天,我李雲絕,也和這種事情有關係?”
“幸好幸好,向來在汴梁街坊中廝混,幾回碰到店宅務的那些官兒,什麼監官、專副、勾當官、掠房錢親事官,我都是笑臉相迎的。”
“現在不就要用上了?”
“所以做人啊,還是要與人為善、爭取天下無仇的。”
“那時候我怎會知道,有一天居然還會跟他們打交道?”
“嘿嘿嘿!”
“以前咱雖然窮,可還是挺會做人的。”
“李雲絕,你真挺牛的!”
自吹自擂了一番,他又想到個問題:
“在哪個地段租門麵呢?”
“論便宜,自然是外城。”
“朱雀門南邊不遠的崇明門外大街,西邊一點的高殿前街,都還不錯。”
“再往南一點,西大街和麥秸巷,也還行,不算偏遠。”
“再往南,橫街、曲院街什麼的,便有點遠了,都靠近外城的南薰門了。”
“如果外城不貪圖南城,東城的十字大街,也還不錯,離我家清涼山,還近點。”
“不過它北邊一條街,就是牛行街,販牛的店很多,那氣味,隔著幾條街都聞到,稍顯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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