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好還是內城,繁華還屬內城。”
“禦街最繁華。”
“可我現在去,隻能擺攤兒了,這麼好的地段,不剩什麼店麵。”
“內城的南城中,東西橫的西大街、十字街、舊宋門內大街,都很不錯。”
“那宋記滅妖牙行,就在西大街上呢。”
“內城的東城,也很熱鬧。”
“東華門外有條街,就叫‘熱鬧街’呢。”
“熱鬧街南邊的曹門大街、北邊的馬行街、趙十萬街,也都很熱鬧。”
“呀!不琢磨不知道,原來東京之中,無論內城外城,最熱鬧、商鋪最多的,還都是南城和東城呢。”
“想想也對,無論內城外城,西城都是達官貴人們的家宅住所,自然沒多少空房門麵,給人開店的。”
漫漫想到這裏,他眼角的餘光,忽然看到有幾隻雪白的仙鶴,正在紅黃斑駁點綴的翠綠山林前,悠然飛過。
晴空鶴舞,優雅翩躚。
尤其雪白的毛羽,以紅黃點綴的翠色山林為背景,更顯得清雅鮮明。
李雲絕開始時,隻是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但很快他就被優雅的飛鶴之姿,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看著白鶴悠然飛過,剛才因為考慮租房、弄得有些紛亂的心緒,也不知不覺地,舒展鬆弛下來。
李雲絕的眼裏,看著白鶴,忽然心裏一動,想到了一個人。
“呃,白鶴妹妹……”
“說到租房,我還幫她租過房呢。”
“最近去了一趟西域珈蘭,我都有很長時間,沒見過她了。”
“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要不什麼時候,去登門看看她?”
“雖然去珈蘭公幹前,也曾托張三哥他們,暗中關注關照,但怎麼說,都不如自己去看看。”
想去看望,但沒一會兒,李雲絕又有些糾結。
雖然隻是短短的兩次接觸,他已發現,這位清秀懂事的白鶴妹妹,似乎對自己,已經流露幾許依戀。
那次幫她搬家,臨別時,白鶴妹妹那種舍不得他走、卻怕自己的心意被發現的躲閃掩飾眼神,至今依然記得,甚至如在眼前。
對白鶴妹妹這樣的心態,李雲絕其實不能理解,心說:
“不就是幫你完成一次委托,外加租了個房、搬了次家嗎?“
“說到底,我也就是出了點力氣啊,有啥好依戀的呢?”
“這就有了好感?也太輕易了吧。”
疑惑了一會兒,李雲絕忽然想到:
“咦?”
“會不會是白鶴妹妹,以前隻跟哥哥相依為命,平時生活的範圍也不大,接觸的人也不多,見識的男子,就更少啦。”
“於是,哥哥不在,她一個人孤苦寂寞,便把這種依賴哥哥的情緒,轉移到我身上來了?”
“不明白,不明白啊……”
“女孩兒的心思,就是難猜,比那些功法奧秘還難,算了,不想了。”
不過想起白鶴妹妹的哥哥,李雲絕的心緒,也變得有些低沉。
雖然各為其主,也覺得自己完全出於正義,但總覺得,不是個滋味。
尤其當時,確實沒想下死手,但誰能想到,白鶴哥哥生死搏殺中,居然還走神?
雖然不後悔,但現在想起來,自己對白鶴哥哥,某種角度,真是“誤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