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的對,我還不能死,所以善逸......”他覆在慕鬱之耳膜邊,沙啞呢喃:“忍一忍,就快就結束了。”
慕鬱之不知道他說的結束是指哪邊。
如果是上麵,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就到達了頂點,一刻都無法忍受。
他看著炭治郎脖子至胸口坑坑窪窪的血洞,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嘴裏的血肉一時間都不香了。
人類的本能讓他想吐,鬼的本能又讓他停不下來。
在炭治郎一意孤行的舍肉喂鷹壯舉下,血腥味直衝鼻腔,慕鬱之的小腹一陣收緊,喉間劇烈翻湧,心裏防線大為坍塌,
“嗚嗚……惡心……我不要吃人!!!”
慕鬱之理智回籠,死死咬住牙關,雙手抗拒地推開炭治郎。
“炭治郎,快攔住我......”
可炭治郎卻像是沒看到他的掙紮,突然發狠般扣住了他的後腦勺,吻住了他的唇。
他媽的,為什麼不聽人話?
而且......
這吻技進步的也太快了!
......
慕鬱之雙眼瞪大,猛地顫抖了兩下後,渾身的筋骨都在一瞬間軟了下來,無力倒進炭治郎的懷裏。
因為嘴裏滿是血腥味,他不得不張嘴吐息,猩紅的液體順著嘴角一點點溢了出來,全滴落在炭治郎的袖子上。
慕鬱之嫌棄的不行,大口嘔吐,一邊吐一邊哭,淚水決堤般湧了出來。
嗚嗚,這不是他認識的炭治郎。
快把他亞撒西的老婆還給他!
炭治郎靜靜地摟著他很久,胸口不停往下淌著血,過了很久,像是終於感受到痛苦,他喘息加劇,吐出一大口血。
為了不弄髒壞懷裏的少年,他不得不鬆開了些力道。
隻是,仍有些意猶未盡地吸吮著慕鬱之的唇角。
癱軟在血泊中的少年,黑發、臉頰、渾身都開出了血色的花瓣,美的讓人想破壞,想揉碎,想私藏。
可如善逸說的,他是鬼,是鬼舞辻無慘掌控下的會吃人的鬼。
隻要是會吃人的鬼,鬼殺隊就要除掉。
而且……也太不正常了。
他發現,善逸的身上留有許多桃色的吻痕,以及密密麻麻的牙印,那些痕跡都新的舊的,都像是......
“善逸,鬼舞辻他對你做了什麼?”
其實,炭治郎的心裏一早就隱隱有了預感。
隻是如今這猜想越發清晰,乃至於他有點無法接受。
那個鬼王......竟然會對善逸做這種事?!
慕鬱之還身處巨大的刺激中,腦子一片空白,根本聽不到炭治郎在說什麼。
他鬼化後尖銳的指甲在炭治郎的背後抓出數道劃痕,眼神迷亂,隻顧一個勁地呢噥。
“疼,你鬆開我……”
炭治郎沒鬆。
精神疲軟下來後,又戀戀不舍抱著懷裏少年,休息了一會。
期間他緩緩運氣吸氣,用呼吸法止血療傷。
可他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根本無法再支撐下去,隻片刻時間,就再度七竅流血。
幸好,這時放在一旁的木箱子動了動,禰豆子從裏麵爬了出來。
禰豆子第一眼就看到哥哥受傷了,也看到了讓哥哥受傷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