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能擁有超越對手的眼光和魄力的話,那麼跟在對手後麵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雖然不能超越對手,但是也不會被甩的太遠。這句話在任何時代對於落後者來說都適用,在無法超越對手的情況下,倒不如緊隨其後。而現在俄國人做的就是作為一個跟隨者,在海軍建設中牢牢的跟隨華夏海軍的腳步,而采取同樣策略的還有美國。
當華夏海軍在意大利和德國同時開工4艘戰列艦時,俄國人立即意識到自己的艦隊在一夜間全部過時,在海軍部的爭取下,猶如搶劫一般從財政部獲得大量的預算來更新自己的艦隊,4艘無畏艦和4艘準無畏艦就是對華夏海軍的回應,更是一種追隨。可以說俄國人的決定十分果斷。但是當華夏海軍繼續開工戰列巡洋艦和快速戰列艦時,俄國人卻有了一絲猶豫,這種顧慮不僅僅出自資金方麵的壓力,更是一種海軍作戰思路的衝突。
俄國海軍在實力不強的時候確實和法國人學習過,即造一票遠洋巡洋艦來破壞對方的交通線,在徐傑那個位麵,這個策略一直延伸到日俄戰爭時期。俄國人的5000到6000噸的防護巡洋艦一把一把的,雖然防護悲劇,火力也差一些,但是航速和續航力沒的說。甚至連3艘萬噸級裝甲巡洋艦,留裏克號、格羅姆鮑伊號以及俄羅斯號都隻是萬噸破交艦,可惜了那麼大噸位了,戰鬥力卻十分悲劇。
可惜的是最後日俄海戰是在黃海和日本海這些狹小的海域交手的。再加上日本人開始出老千把俄國艦隊堵在旅順口。這些原本應該在交通線上大殺四方的東東沒有絲毫作用。而在這個位麵,無論是最早在甲午戰爭中徐傑指揮的快速艦隊與馬卡諾夫的遠東裝巡支隊的交戰,還是後來華俄戰爭中雙方的多次交手,雙方的巡洋艦都是以決戰向為目的建造的。而雙方之間的交手也十分的血腥。
按理說,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在華夏海軍大量建造新式戰列巡洋艦和快速戰列艦這種裝巡殺手後,俄國人應該奮起直追,也建造一票快速主力艦與華夏海軍抗衡,但是事到臨頭,俄國海軍部中卻傳出不和諧的聲音,一部分認為俄國海軍不應該繼續原有的策略,他們認為應該繼續保持原教旨主義戰列艦的建造,而放鬆巡洋艦級別的建造速度。而這一派是以羅茲德文斯基為首的。而他們的話聽起來貌似確實有 道理。
“俄國海軍必須將絕大部分資源放到戰列艦的建造中,多次實戰表明,俄國裝甲巡洋艦大隊在和華夏海軍交手中往往處於被壓製的地位,而且裝甲巡洋艦過於容易損失。”羅茲德文斯基慢慢的說道。
“這是什麼道理?因為打不過所以就不造了嗎?要知道,在遠東,在曆次戰爭中,帝國海軍的裝甲巡洋艦編隊永遠是出勤率最高的,所經曆的戰鬥也是最為血腥的,雖然我們失敗了,但那時雙方實力差距造成的問題,我們應該奮起直追,而不是畏縮。”不等羅茲德文斯基中將說完,一直指揮裝甲巡洋艦隊的埃森少將就出言反駁。“而且曆次戰爭證明,我們的裝甲巡洋艦領艦的戰鬥力其實不亞於北洋裝巡,隻不過數量少了一些罷了。”
“埃森少將,請您不要打斷別人說話,你的反駁根本不成立,因為你連對方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都沒有聽全。”羅茲德文斯基中將生氣的說道。“帝國裝巡之所以要和占據優勢的華夏海軍裝巡艦隊拚命的根本原因不在於裝甲巡洋艦,而在於我們無法在正規的海戰中取得優勢,隻能寄希望於遊擊戰來消耗對手。馬卡諾夫將軍,您是帝國最偉大的海軍將領,同時也是遠東戰區的實際指揮者,您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羅茲德文斯基可以訓斥埃森,但是麵對德高望重的馬卡諾夫,他必須尊敬。
“當然可以,羅茲德文斯基中將,我願意回答您提出的所有問題,知無不言。”馬卡諾夫點點頭,事宜對方可以發問了。
“如果埃森將軍的裝甲巡洋艦編隊在海戰中因為各種原因,取得了對華夏海軍裝巡艦隊的勝利,您認為,戰爭的結局會改變嗎?”羅茲德文斯基問道。
“我們會對華夏海軍的海上運輸線造成嚴重打擊,但是對華夏海軍,我們無能為力。即使我們重創了對方的裝巡艦隊,即使我們將數艘對方的裝巡打沉,依然不會改變整個遠東海戰的結局。”馬卡諾夫沉思片刻後說道。
“將軍,您怎麼能這樣說?如果我們能打贏東海的那場海戰的話,華夏海軍對於高速戰艦將無能為力,我們將可以避開對方的寧海級戰列艦,將他們的海上運輸線徹底掐斷。對方空有製海權,卻不能去利用它,最後戰爭的勝負還很難說。”對於馬卡諾夫的回答,埃森先是震驚,隨後激烈的反駁,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嘴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