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戶籍的問題她離婚的消息劍光很快知道了。他也是吉安的一任同桌。是那個喊起立時吉安踮起腳比個的人,那個將吉安的名字寫滿青春日記的人,那個在夜裏偷偷呼喚吉安名字的人,那個畢業後在文強家裏假裝不認識吉安的人。
有人說,一個人喝醉後打給電話的人就是他最愛的人。知道吉安離婚的那一晚,劍光喝多了。相隔十餘年他第一次撥通了吉安的電話,4個小時通話記錄,對於不善言辭的他來講,算是他人生的巔峰,盡管第二天他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隻記得她的電話沒電了,換了一個電池。隻記得她說。“哪怕是一個苦力,每天回到家一聲臭汗,滿嘴的牢騷,舉止粗鄙沒關係,隻要他肯娶我,我一定會答應的。”
那一晚,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從來不給劍光打電話的毛毛,突然連續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仿佛知道自己未來的老公站在出軌的邊緣是的。是湊巧和心靈感應。他搞不懂,第二天,他糾結了半天回電話時,毛毛竟然說忘了打電話的事。搞得他狼狽又疲憊。
“喝不下。”可立亞的包房中,吉安把喝剩下的半杯酒推給劍光,低著頭略帶緊張的說。劍光望定這杯酒,他知道其中的含義,這是決定彼此關係的一杯殘酒,一個在吉安和毛毛之間必須做出的選擇。他約吉安出來時想過兩人的關係的進展。但不想到要進展到這一步。畢業10年了,吉安變成了一個青春的符號,一個珍藏的秘密,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境。他從沒想過美夢成真,隻想讓自己喜歡的人知道曾經有一個人那麼那麼喜歡她。不想讓她有哪怕是一丁點的卑微。
“你知道你那裏最美、最迷人嗎?”劍光突然問。吉安抬起頭,心卻在下沉。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麵,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層層的葉子交織著,肩並肩密密地挨著,在夜色裏,那些交織的葉子之間宛然有了一段段曲折的凝碧的紋。或深或淺,或明或暗,仿佛是曾經的水珠流轉時留下的痕。葉子底下是脈脈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
“你眼睛上的細紋,知性,慵懶,雋永。”
吉安苦笑了一下,目光低徊,心頭掠過酸楚。她臉上的苦澀,讓劍光心疼。他不是一個理智的人,而是一個衝動的小人物,最見不得的是女人的眼淚,更何況是自己暗戀、初戀的女人。這一刻他不在乎她結過婚,不在乎她有孩子。隻希望她快樂平安就好。隻要看到她笑就好。毛毛是迷信,娶一個小自己14歲的女孩是禽獸。劍光伸手抓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
這時,毛毛的電話突然打過來了。劈頭蓋臉地問:“怎麼不回我電話,你在幹嘛?周圍這樣靜,那個女人是誰?”
吉安站起身。她不能傷害一個喜歡過的人。何況,她尤其知道背叛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有多大。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裏。那些零星地點綴著的荷花,有的嫋娜地開著的,有的羞澀地打著朵兒的。有的灑脫地散開著,仿佛無拘無束,坦然釋然似的。吉安想著走著,突然笑起來。如果不能嫋娜就灑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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