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女人披上外襯坐起懶散的靠在床邊,纖細的指尖微微按了按眉間,恢複了少許清醒後,目光這才凝視著身前少年。
少年一襲單薄黑衫跪在地上,清瘦的身子跪在地上搖搖欲墜。
剛一起身,無數記憶在腦海閃過,少年,侍君……好多荒唐事。
“殿下!”
門外繁雜淩亂的腳步聲連帶著敲門聲響起。
“進!”
步傾凰說完,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一身傲骨直直跪在地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可她剛醒時,少年可是紅著眼眶渾身滾燙的壓在她身上,這才多久,就一身淒冷勁跪在地上,給誰看?
一堆人闖了進來,為首的藍衣男子看了一眼周圍,目光一下落在了莫言身上。
“來人給我把這小子抓住,打死扔進亂葬崗!”
歩傾凰朝著藍衣男子看去,這藍衣男子是她府中為四不多的侍君,說好聽點些是侍君,說白了就是男寵。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卻是她身邊的暗衛,爬上床的是暗衛,敲門抓奸的卻是侍君,暗衛侍君爭寵的戲碼,真是一出好戲!
“柏顏,你是當本宮不存在?”
步傾凰挑了挑指尖,目光落在柏顏身上。
“柏顏不敢!”
柏顏一下跪在地上低著頭,目光卻狠辣的朝著莫言看去。
步傾凰目光掃視一周凝聚在少年身上,從柏顏進入到後麵的誣陷,莫言仿佛是沒聽見一般,一臉的冷漠,筆直的跪在地上,沒有任何解釋。
“你有什麼想說的?”
所有目光都望向跪在地上的暗莫言,殿下又想如何對這暗衛下手?
府中上下無人不知,這些年來莫言身上的傷大部分都拜公主殿下所有,不管是否有人找莫言麻煩,最後被罰的都會是莫言。
“公主殿下!這人不知死活爬上你的床!就該狠狠的罰他!”
柏顏忍不住了,直直的說道。
“這有你說話的份?”
莫言身為暗衛絕無膽子爬上她的床,想到少年剛才渾身熾熱,怕是被人下毒引誘,而這柏顏剛好就在這時出現在她寢宮之外。
“屬下,身為殿下暗衛,以下犯上,請公主賜死!”
莫言跪在地上,眼眸低垂,對於這件事沒有絲毫地掙紮。
“滾出去!”
這家夥一句話不說的模樣看著步傾凰直憋屈,她這人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若是有人敢動自己分毫抓住一點機會都要報複回去,哪會像這人一般,一字不吭!
清瘦的身子緩緩站起,沒有絲毫反駁。搖搖晃晃地朝著外麵走去又朝著大殿跪下。
“殿下,他如此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就應該千刀萬剮。”
柏顏看著這一幕冷笑一聲,臉色一沉,他還以為今日公主殿下對這家夥開恩了。
今日莫言爬上鳳床,死罪一條,隻要一死,他就能對殿下下手,他柏顏就再也不是這公主殿下府中的侍君,他要掀了這公主府,要讓步傾凰把這些年他在公主府受的屈辱全部還回來!
“他大逆不道?那你又是什麼玩意?”
步傾凰掌中的杯子一下摔在地上,什麼玩意啊,也敢在她麵前算計人。
“公主殿下說什麼呢?臣,臣聽不懂。”
柏顏嚇得臉色發青,嘴角抽搐扯出笑容,公主府中誰不知曉?柏顏侍君一笑傾城最惹殿下喜愛。
“聽不懂?柏顏你莫以為本宮是傻子,他爬上鳳床,是誰暗中做的手腳?需要本宮好好查查嗎?”
她可不信什麼巧合,這人剛爬上鳳床,他就帶著一堆人匆匆趕來,是生怕錯過這場好戲吧?
“臣,臣冤枉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