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站起來,凳子都被絆倒在地,慌亂地說:“行,給你就是。不過,到時我可要加倍拿回來。”
“無妨,以後我的都給你,絕無戲言。”他清冷的目光裏,此時都是溫暖的笑意,而那位落荒而逃的倩影,則在他眸子裏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
……
“來來來,阿柔啊,快幫大娘招呼一下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大娘不懂,他們好多都是那些有錢的士紳呢。”謝大娘拉著賀晴柔,心裏十分忐忑。
今日的謝家小院,正式地露麵。
還未來得及改裝的小院依舊是往常的破破爛爛,十裏八鄉有時間的都來賀一賀了。
畢竟這是十四歲的舉人!
多少有閨女的士紳都想帶著自家的夫人遠道而來,隻不過這地方實在是無處落腳。
隻能放棄。
“行,大娘,我給他們斟茶。”賀晴柔巧笑嫣然,一身亮黃色的夾襖在一眾灰色、青色和棕色的男子中尤其明豔。
王逸然作為一個輪椅人士,隻是坐在屋簷下,靜靜地看著這些士紳與謝瑾知攀談。
而他身側,無人接近。
謝瑾知沉穩中帶著自矜的光芒,自信裏都是溫文爾雅的談吐,交談也不會與士紳有何隔閡,恰到好處的便是奉承。
賀晴柔遞給他一杯熱茶,眼裏的揶揄都要跳出來了。
“你去忙吧,我覺著麵前這景這人怪有趣的。”王逸然接過她手中的熱茶,在手心靜捧。
賀晴柔也無暇關心他的惡趣味,對於人性,她早就知曉。
賀景在門外迎來一堆又一堆的祝賀之人,小小的爛村道竟也能“塞車”,這是大家都早有預料的。
那就隻能劉村長去疏通了。
馬車上堆積的禮品一件一件地被流水般地遞進來,那間雜物房已經由王逸然“把守”。
“謝某謝過逸然兄了。”謝瑾知定看了他一眼,笑道。
王逸然則毫無所謂:“能為新舉人把守庫房,是王某的榮幸。”
他們對視,謝瑾知是自信的有把握的,王逸然則是深沉的。
“瑾知啊,快來,蕭裏正來了。”謝大娘喊道。
“我去去便回,逸然兄。”謝瑾知頜首,施施然而去。
王逸然心裏冷哼一聲,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不料,有人避到此處,笑問:“你是哪家的公子?怎生眼熟?”
來人卻是謝曉安。他裝成下人,而他的仆人青竹則成了“謝曉安”。
“謝曉安”在蕭裏正的身側也是挺立人群的,年輕有英姿,還有身份。
王逸然卻覺得麵前的“青竹”更有氣度。
“王某一介殘疾,勿需公子多加煩心。”
“青竹”挑起自己的英眉,卻覺得這樣的王逸然,更加引起他的注意。
一番交談下來,兩人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可是兩人都沒說出來。
一是他是偽裝的。
二是他是惋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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