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照例是張子明跟丸子頭兩個人做飯。
林父林母看到女兒回來的並不晚,心裏還是滿意的。
一大早就出去了,如果到半夜才回來的話,那像什麼樣。
雖說有婚約,但是畢竟還沒結婚呢。
這一頓飯之後,丸子頭可就要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複習中去了。
一路上,張子明分析著各種情況給丸子頭聽。
丸子頭最終都聽進去了,進可攻退可守,高低沒有什麼損失呢。
隻是,如果不上大學的話,終究是遺憾。
所以,丸子頭的心裏鉚足了勁,那就是一定要考上。
飯後,在回來的路上,張子明也看出了丸子頭考大學的決心。
終究是大學的吸引力太大了,但凡讀過高中的,誰會沒有這個想法呢。
不知不覺快要到拐彎的地方了,張子明心中一凜,還是小心為妙吧。
鬼知道那個張葉平會不會天天在這裏守著啊,自己一大早就出門不在家,他張葉平極有可能會瞎聯想的。
走到拐彎的地方,張子明下了自行車,準備推著自行車走過拐彎的地方。
眼睛快速的上下左右轉動著,以保證隨時能看到視野範圍內的異樣;
耳朵也支棱的豎了起來,風吹草動都要及時聽到。
小心翼翼順利通過了路口,什麼事都沒有。
平安。
看來還是自己緊張了,也高看張葉平了。
他應該不知道自己今天會從大林寨村回來吧。
上一回他能成功埋伏在這裏,那是看到了自己去送丸子頭了。
所以能守在拐彎的地方,給自己來了一個偷襲。
今天,自己是從縣城到了大林寨村,不至於會有人給張葉平報信吧?
他張葉平還沒有那個能量。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是自己提前下了自行車,打草驚蛇了呢?
料想有這種可能。
張子明停好自行車,從路邊撿了幾塊石頭。
朝著幾個可疑的地方扔了過去,沒有發現異常。
好像都是石頭正常落地的“咕咚”聲音,沒有異常就行。
這點點星光也沒法仔細觀察麥子地裏的情況,應該沒有人藏在麥子地裏麵。
看來,還是自己多疑了。
隨後拍了拍手上的土,打開撐子騎著回家了。
聽著自行車遠去之後,麥子地裏真的傳出了說話的聲音。
隻聽一個嬌媚女聲關心的問道:
“是不是出血了?我感覺有點濕呢。”
“真他媽的倒黴,頭破了。”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回複道。
“你個死鬼,活該你倒黴,我說不來吧,你非得拉著來,你看清是誰仍石頭了嗎?”
女人埋怨過後,還是心疼的給男人止血,好在傷口不大,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還用得著看了,看不清也能猜到,肯定是張忠仁家的大小子,全村除了支書,誰還有自行車啊。”
男人雖說頭破了,腦子還是很清醒。
“那他幹嘛往麥子地裏仍石頭啊?難道發現我們兩個了?”
已經穿好衣服的女人,盤坐在地上好奇的問道。
“誰知道他抽什麼風啊?我倒是聽到他停自行車的聲音了,誰承想是去撿石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