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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籌交錯,紅瓦暖燈。
在招待完了宴會上的客人之後,徐應天終於腳步踉蹌的回了新房。
一旁的小將原本正打算伸手扶他,卻見他突然直起了腰身,渾身上下,竟是一點兒酒意都沒有的樣子。
“王爺,您——沒喝醉阿?”
徐應天一笑:“今兒這般的好日子,若是被他們灌醉了,那才是不美。”
又遣了那小將下去,眸光看著眼前的新房。
他將門一推,新房裏頭的燭火映了出來,他眸子看了進去。
原本該老老實實坐在新房床榻上,等著他揭開蓋頭的新娘正懶散坐在椅子上,頭上的鳳冠早被取了下來。
似乎是戴的久了,腦袋有些疼。
她這會兒正送著脖頸。
“王,王妃!”一旁的是侍女有些害怕的提醒了一句,“王爺到了。”
兩人成親成的匆忙,攝政王府又是剛加封的,裏頭伺候的婢女們自然也是新找的。
見這新來的王妃竟如此大膽的將鳳冠和蓋頭給摘了,也不等王爺進來,早嚇的抖若篩糠了。
如今見王爺進來,恨不能跪在地上。
徐應天擺了擺手,隻道:“出去吧。”
那丫鬟鬆了一口氣,連忙垂著頭跑了出去。
“我等了你好久,脖子都疼了,”慕容月上前勾住了他的脖子,“你總不會怪我不守規矩,自己揭了蓋頭吧?”
徐應天手輕輕刮過她的鼻子,“你若是和旁人一樣守規矩,那就不是你了。”
慕容月唇角揚起一抹笑容來。
又聽徐應天道:“可成親就這一次,月兒,我想看你為我穿戴鳳冠霞帔,我想親自為你揭開蓋頭。”
慕容月仰頭,見他一臉期待的樣子,便道:“那有何難。”
將桌上那頂鳳冠又蓋到了自己的頭上,蓋頭一蒙,她老老實實坐在了床榻上。
這樣猛地一看過去,倒真像是個等夫君來掀蓋頭的乖起新娘。
“快來吧,”慕容月道:“這鳳冠壓的人脖子怪酸的。”
“還要洞房,別磨磨唧唧耽誤時間。”
徐應天笑一聲,很快走到了前方,揭開她麵上的蓋頭。
慕容月揚起頭來,黑發紅唇,自然是美麗不可方物,她衝他嫣然一笑,徐應天對上那雙眸子,一時也忍不住笑。
“月兒,我們成親了。”
他手撫過她的臉,慕容月蹭了蹭他的手,而後仰頭看著他,“所以你還在等什麼呢?”
新婚之夜,自是被翻紅浪,情意綿綿。
……
慕容月成婚之後,與新婚的丈夫三日不曾出家門。
到了第三天之後,兩人梳洗罷,這才一同攜手回門去見劉姨娘。
見女兒女婿夫妻和睦,劉姨娘自是放下心來,隻拉著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貼心話。
徐應天則是很快被王丞相叫去了,在朝堂上他是攝政王,進了王家卻成了自家的侄女婿,敬茶這一道工序自然不能少。
慕容月與劉姨娘說了會兒話之後,又狐疑問道:“怎麼不見阿芙呢?”
劉姨娘道:“這幾天怪的很,說身子不舒服。不過我看她臉紅潤又能吃,也不像哪兒不舒服。”
慕容月道:“我去看看她。”
便就去了王若芙的房間。
“阿芙~”慕容月進了門,狐疑道:“你怎樣了,我娘說你身子不舒服?”
王若芙忙從後麵出來,麵露心虛,“沒有沒有,表姐,我再想穿什麼衣服去見你呢~”
慕容月看她這樣子心中更怪,“你到底怎麼了?”
一下推開了屏風,卻見屏風內王若芙坐在一堆衣服中間,見她直接進來更如同見了鬼一般。
“表姐!”
王若芙大驚,忙是要穿衣。
慕容月目光一下落到她大著的肚子上,愕然道:”阿芙,你……“
王若芙:“表姐,我說我是吃胖了,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