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上前走了過去,掀開轎簾子,便見王若芙側頭躺在馬車裏,模樣恬淡,臉頰紅撲撲的,似睡著了一般。
可她又半天沒動靜,莫非是被那明夏公主給害了?
“阿芙,安撫!”葛氏嚇了一跳,忙上前,叫了幾聲。
王若芙似被驚醒到一般,連忙睜開了眼。
葛氏見狀才長舒一口氣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劉姨娘湊上前,看到了王若芙醒來,也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阿芙,你這是昨兒夜裏沒回來,還是一大早出去了?”劉姨娘道:“怎麼也不跟家裏人說一聲的?竟讓人擔心了。”
王若芙眼底不知閃過什麼:“昨天是有黑衣人把我帶走了,燕琅救了我。“
又突然想到什麼,連忙看慕容月:“對了表姐,這是燕琅叫我帶給你的信。”
慕容月拿起那信一看,眉頭蹙了之後又鬆開,又看王若芙:“昨兒你沒受傷吧?”
王若芙搖了搖頭,隻是問道:“表姐,燕琅,燕琅還回來嗎?”
慕容月搖頭,“不知道。”
“那表姐你讓他回來,”卻是王若芙拉住了她的袖子。
慕容月垂頭看著她道;“他並非我的仆人,眼下他要回家,我如何阻攔?”
王若芙哦一聲:“這樣……也是……”
——
“一幫廢物,做什麼都不成功!”
做什麼都不成功,叫明夏公主心情怎麼能好?
“公主,那王家人早有打算,”一旁的內臣拱手道:“現下該做的已經做了,中原皇庭沒幾日就得亂,我們最好趁這會兒走,恐怕就不好走了。”
明夏公主本就不是真心留在大淵和親,眼看幽州王妃做不成,其餘的歪瓜裂棗她也根本不想將就。
“罷,便當這一趟白來了,我們走!”
當天晚上,一行人就要離開。
去不想此時徐應天卻出現在城門口,夜風將他原本就俊美的五官,襯托的越發英挺。
“公主,若是要離開大淵,怎麼選擇夜路出行呢?”
“你怎麼會在這裏?”明夏一時大驚。
她擅長用毒,早就計算好了時間,今夜徐應天入宮麵聖,中原天子必死!屆時中原必定內鬥,不管是徐應天勝或者誰勝,都是他們大夏的機會。
“明夏公主,似乎覺得這天下就你一個人善毒?”徐應天長刀冷對著她。
明夏見狀知道不好,立刻下令身邊的人衝殺出去。
可徐應天征戰沙場多年,明夏雖略有武藝,卻並非是他對手,又深知她狠毒,詭計多端,根本不屑與她戀戰,便令屬下直接斬殺。
徐應天拿下了明夏公主,戳穿了明夏公主的陰謀之後,便被封作了攝政王,代為掌管朝中一切事宜。
在徐應天被封為攝政王的次月,便也到了慕容月和他成婚的日子。
——
這一日王家紅燈高懸,劉姨娘穿著喜慶的紅衣,來往間臉上都是笑意。
直至女兒梳妝打扮好,要被人請出去時,她臉上的笑意才開始消散,全都化成了對女兒的不舍。
“娘,你放心,過幾天我就回來看你。”慕容月道。
一下把劉姨娘的眼淚都給嚇憋了回去,“好我的親娘,這成親呢,你這會兒怎麼能說話?”
“我怕您哭死。”
“祖宗阿,你可給我閉嘴吧,大喜的日子還敢說這句話。”
劉姨娘帕子胡亂的把眼睛一擦,好容易醞釀出來一點兒離別愁緒也沒了。
強硬的將女兒塞上了花轎,“你今兒成婚,也給老娘乖一些,別鬧什麼幺蛾子出來了,回頭叫人笑話咱們姑爺。”
聽親娘這樣說,慕容月才安分下來。
花轎吹吹打打,很快便到了攝政王府。
這是天子新賜的。
徐應天著一身紅衣,手中紅綢的另一端被遞到了慕容月手裏,他眸子看著慕容月,唇邊忍不掛一抹笑來。
如花美眷,大權在握,人生得意之處怕也就是如此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