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豐沉吟了一會兒,咬咬牙說道:“行,不過你每天彈曲給朕聽。”
混蛋,還有條件的啊,宋齡娥咬牙點頭答應,又接著說道:“孩子六歲的時候,學的課程要開始加入西學,其他課程的老師選定,我要同意才行。還有,若涵也要有女老師擔任老師,教她讀書的。”
鹹豐倒吸了一口涼氣:“你這個要求太高了。若涵一個女孩子念那麼多書做什麼?”
宋齡娥輕咬紅唇說道:“我說過的,兩個孩子要一般對待,哥哥有的,妹妹也該有的,不能厚此薄彼的。我會給若涵物色好的女老師的,你不能不同意。從入宮以來,我從沒跟你提過什麼要求,這次臣妾請皇上恩準。”說著準備拜下去。
鹹豐連忙扶住她,心中微微感慨,說道:“看來真是為了孩子,做母親的什麼都肯做的,也罷朕會答允你的,不過六年之後,你選定的老師,朕還是要親自考察的。”
宋齡娥欣喜的點點頭,她心中早有腹稿,她打算讓容閎做載淳的老師,這位留學生加上大教育家的名頭可以勝任的。而女兒若涵,太清夫人和傅善祥都是可靠的老師人選。
看到宋齡娥麵帶喜色,鹹豐邪邪的一笑說道:“朕還有一個條件的哦。”
宋齡娥看著鹹豐笑得很賤,怒道:“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鹹豐有摟住她的纖腰,柔聲說道:“答應你的條件,朕要你每天晚上侍寢。”
宋齡娥猛地推開他,怒道:“你這個色中餓鬼,休想!”
鹹豐大剌剌的坐到軟塌上,笑道:“那就沒得談。”
宋齡娥知道他又在調笑自己,沉吟道:“剛才說的事好像要到孩子六歲才能定的,那到時候你的承諾兌現了,我再侍寢吧,到時候別說每天一次,你要幾次都行,怎麼樣?”這個緩兵之計先用著,鹹豐隻要答應了,到時候再想辦法賴賬,還有幾年啊,到時候誰還記得說了什麼呢?說不定他到時候都忘了呢。
鹹豐苦著臉說道:“六年?還要等六年?”他有些傻眼,被宋齡娥抓住了語病,揪住了辮子,鹹豐很不甘心:“朕說錯啦,你是朕的懿貴妃,侍寢是本份該做的事,不能算是條件。”
宋齡娥哼哼冷笑道:“一國之君,金口已開,怎能反悔?”
鹹豐涎著臉說道:“大不了朕下詔罪己,這樣總能把話收回來了吧。”
宋齡娥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無賴皇帝,罪己能隨便出口的嗎?望之不似人君,連我都騙,你說你還能做什麼?”
鹹豐有些受不了了,苦著臉問道:“那你想怎麼樣?讓朕六年不碰你,朕真的做不到。要不說說別的要求吧,朕和你交換。反正你身子好了之後,就要侍寢。”
宋齡娥目瞪口呆的看著鹹豐,這混蛋還是皇帝嗎?這麼無賴的話也說的出口,饒是她氣場強大,也隱隱有受不住的感覺,皺眉問道:“為了做那事,你就什麼都不顧了嗎?做那事真那麼有意思嗎?”話問出口,她才醒來,自己真是問得多餘了,自己也做過男人,知道男子興之所至的時候,那可是什麼都不顧的,俗稱精蟲上腦,現在看他的樣子也是有這種架勢。
果然鹹豐涎著臉又湊了過來,笑道:“很有意思的啊,朕記得你那晚也很享受的啊,齡娥,讓朕香香你的臉。”
宋齡娥心中一驚,這混蛋又開始無恥加無賴的動手了,當下板起臉,當頭一盆涼水澆了下去:“你知道長毛賊打下河南歸德府後,會往何處去嗎?”
這句話還真是管用,鹹豐眼中的欲火一下子被壓滅了,煩憂之色升起,皺著眉頭說道:“朕才略略忘記了些這煩心的事,你怎麼又提起來了?真是掃興。”
宋齡娥哼了一聲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時常提醒一下,不好嗎?”
鹹豐歎了口氣,看著宋齡娥奇怪的問道:“齡娥,你還真是奇怪,別的女子總是喜歡朕的調笑的,可是你為什麼總是在畏如蛇蠍般的躲避呢?”
宋齡娥笑道:“你忘記了嗎?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喜歡被人強迫。”
鹹豐呆看了她一會兒,搖頭說道:“朕不相信,你身邊的宮女,朕也問過,你從來沒有對她們稍加辭色的。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朕今天不弄清楚到底是為何,朕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