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府。
自打得知韓裕沒死的消息,羅崗便坐立難安。
此刻的他已經顧不上咒罵呼延彤不講武德,而是擔憂那些刺客的牙關不緊,把自己抖摟出來。
當收到刺客招供的消息,他心中最後一絲希望就此破滅。
韓裕已經率先向自己發難,若是繼續坐以待斃,等待自己的絕對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他快步從屋內走了出來。
“火速把我的馬牽來,我要出門一趟。”
下人見他如此急迫,自然不敢阻攔,連忙去馬廄將羅崗的戰馬牽來。
而等待的這一會功夫,他已經把盔甲穿戴完畢,手持長槍走了出來。
“老爺,您這身打扮是去?”管家看著羅崗滿臉的疑惑。
“城北大營要練兵,我去巡查一番,對了,若是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病了在屋內休息,若是侯府來人,你就讓他們先等等。”
“是。”
說完,羅崗騎著馬快速朝著城北而去。
此刻的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呼延彤已經靠不住,自己手中唯一的指望就是掌管多年的驃騎營。
隻要自己能安全趕到,以自己在驃騎營的威望,定能一呼百應。到時候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韓裕呼延彤一起幹掉。
他方離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高順帶著大隊人馬便趕到。
隻可惜人去樓空,無奈之下,隻能將羅氏的其他人全部緝拿帶回去見韓裕。
與此同時。
侯府正廳之中。
韓裕坐在主座,下麵站立許多趕來的大臣。
呼延彤、萬山、葛俞、秦雲等。
所有人都站著,唯有羅平跪在那裏。
他臉色蒼白,冷汗直冒,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此刻卻已經是哭成了淚人。
本以為刺殺韓裕絕對是萬無一失,這才敢打開門放刺客進去。
卻沒想到韓裕不僅活了,而且還掌握了人證和物證。
此刻的氣氛格外沉寂,沒有人敢說話,去觸碰韓裕的黴頭。
羅平自知這一次是必死無疑,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把一切都攔在自己身上,隻要自己堂兄沒事,就能保自己家人平安。
想到這,羅平咬牙喊道:“小侯爺,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安排刺客去府中刺殺,這件事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還請小侯爺不要冤枉他人,我自知死罪,還請小侯爺懲處。”
“砰!”
韓裕抄起桌案上的硯台,狠狠的砸在了羅平的額頭上。
當即便是鮮血飛濺。
“混賬東西,你以為你把罪責攬在自己身上,就行了?”
“人證物證具在,你還在這裏辯解有何用,告訴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你們羅家一個都別想跑。”
韓裕的咆哮聲在屋內回蕩。
幾人都是渾身一顫,很顯然被嚇得不輕。
呼延彤看著頭破血流的羅平,心中不由的鬆了口氣。
好在緊要關頭自己及時收手,不然此時此刻,自己都得向羅崗一般,成了喪家之犬。
羅平任由額頭上的血跡滑落,渾身顫抖,看著韓裕哭訴道:“小侯爺,一切都是我的過錯,真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和我哥沒有任何關係,還望你念在我羅氏一族多年為幽北效力的份上,不要行誅連之事。”
不提羅氏效力還好,一提韓裕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指著羅平大罵道:“看你個頭,你羅平,一個小小的校尉,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能耐。”
“來人,把羅平拉出去,在外麵給我活活打死。”
“昨夜把守外院的士卒,玩忽職守,一個不留,全部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