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小侯爺。”
韓裕微微點頭,在高順和夏侯蘭的陪同下走進地牢之中。
侯府行刺,這真是諷刺,若不是自己手中還有陷陣營這張王牌,恐怕此刻的韓裕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怎麼樣?”
一個士卒快速走上前來。
“回小侯爺,十二個被抓住的刺客中,有四個因為傷勢嚴重陷入昏迷,醫者正在想辦法診治,剩下的八個還在行刑,隻不過這些人的牙口太嚴實,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韓裕沒有吱聲,而是看向旁邊的夏侯蘭和高順。
“刺客的身份調查清楚了嗎?”
夏侯蘭滿臉羞愧。
趙雲不在,他作為韓裕的護衛,沒想到剛上任幾天就捅出來這麼大的簍子。
還好韓裕隻是受了輕傷,不然自己哪還有臉麵去見趙雲。
“刺客身上沒有證明身份的物件,就連手中的刀都是特殊鍛造,恐怕難以看出是何處所產。”
韓裕的臉色越發難看,轉頭望著夏侯蘭。
“侯府外門守衛是何人負責?”
“羅平。”
“立刻拿下問罪。”
“是。”
夏侯蘭轉身離開。
韓裕看著旁側的士卒,“帶我過去看看那些刺客。”
“是。”
地牢深處,離著老遠便聽見裏麵皮肉抽打和痛苦的哀嚎聲。
見韓裕進來,行刑的士卒紛紛停手行禮。
“諸位辛苦了,我韓裕把話放在這裏,不管你們用什麼方式,隻要能給我盤查清這些人的底細,我重重有賞。”
眾士卒相互對視,臉上皆是喜色。
出來當兵,要麼是為了改變命運當上軍官,要麼就是想要獲得錢財讓家人過上好日子。
如今聽到有賞,身上的疲憊似乎一掃而空,此刻的他們恨不得立刻就把這些刺客的天靈蓋掀開,拿出裏麵有用的東西找韓裕領賞。
“小侯爺放心,半個時辰,最多半個時辰,我一定讓他們開口。”
一個瘦小的士卒自信的稟報道。
“喔?你有何本事?”
“不瞞您,小的從軍之前一直都是跟隨父親在家殺豬,隻需一把鐵毛刷就能讓豬的肉和骨完全分離。”
韓裕滿意的點點頭,“好主意。”說著,韓裕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故意看向其他幾人問道:“你們呢,你們有什麼好辦法?”
眾士卒內心深處的殘忍在韓裕的慫恿下也徹底爆發。
這些士卒一個個說出了自己折磨人的辦法,這樣恐怖的折磨辦法,縱然是旁邊的高順也覺得有些過了。
韓裕聽完所有人的陳述之後,又看向對麵那些被五花大綁的刺客們。
“你們怕嗎?”
“韓裕,要殺要剮你快點,你若是敢動老子一根汗毛,老子就算是變成鬼也不放過你。”
眾刺客你一言我一語的咒罵韓裕。
為了防止他們自盡,士卒們特意將他們的牙齒全部打落。
此刻含含糊糊的咒罵,讓人聽起來是滑稽大於憤怒。
韓裕聳了聳肩,從一旁抄起一把刀走到第一個刺客的麵前,平靜的望著對方。
“看什麼看,你個小癟犢子,有種你就殺了我。”
韓裕冷笑一聲,衝著身後的眾人說道:“看清楚,什麼叫做審訊。”
這個刺客還想咒罵,眼前寒光一閃,人頭就已經從脖頸上分離,鮮血濺起老高,讓人無不震驚。
旁側的人都看傻了眼。
可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韓裕又到了第二個人麵前,用刀指著對方,“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這個刺客陷入了遲疑。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
可惜,機會就在他這遲疑間喪失掉。
韓裕手中的刀再次劈了下來。
又是一顆人頭,又是鮮血飛濺。
這下,不僅僅是刺客們嚇傻了,就連高順這些人都被韓裕的舉動有些震驚。
兩個月前,在整個瀚海城人的心中,小侯爺韓裕那就是一個坑爹的紈絝子弟,甚至有人斷言,隻要韓鸞一蹬腿,韓裕絕對坐不住鎮北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