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3)

右眼角挑起,揪起夏帆的領子,忍足轉身離開。

夏帆暈乎暈乎地跟著忍足出了餐廳。直到習習涼風吹動著夏帆的秀發,夏帆仿佛才醒過來:“於是,就這樣解決了?”

忍足的嘴角眉梢都是狡詐的笑意:“我要查這件事,不過是要保證你的安全。我可沒有那時間那精力去了解那些上一輩子的八卦史。”

夏帆不答話。這家夥倒是了解她。那些個身世什麼的,不管是真田,還是這個父親,都跟她夏帆無關。這個父親既然是個打醬油的,那就幹脆做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路人甲吧。

夏帆抬起下巴,很有同誌愛地拍了拍忍足。

“反正有人願意接受麻煩,何樂而不為呢?”忍足撩了撩深藍色的碎發發絲,魅惑地向夏帆拋了一個媚眼。

於是,夏帆心悸的同時,右手不忘戳戳忍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懶了?”

“這叫近墨者黑。”忍足一挑眉,腦袋重重地捶在夏帆肩上,右手自然地勾搭上夏帆的腰間。

“狼爪子,拿開。”夏帆右腳一抬,狠狠踩下去,轉身離開。

“啦啦,夏帆真是無情啊。”忍足聳了聳肩,作垂淚樣,邪魅輕佻的關西腔飄散在風中。

包廂裏,優雅至極的男人倚著窗,看著嬉笑離去的兩人,唇角輕揚:“忍足家的那個孩子對小憐……”話雖未出口,但紫灰色的劉海下,掩飾不了淡淡的笑意。

“少爺。”一旁的管家走上前來,遞過他的外套。

男人轉過身來,語氣有些淩厲:“小川,我恐怕要找父親好好談一下了。”

夏末的陽光不那麼刺眼,但身上暖暖的溫度還是刺激得人想睡覺。

夏帆仰著腦袋靠在樹上,身子癱軟。

自從那件事解決之後,似乎世界又是一片春暖花開,陽光明媚,四季如春啊!可是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眉頭糾結成“川”字,夏帆歎了口氣。

那個總是像牛皮糖一樣的家夥,突然收拾東西回了關西老家,手機也關了。少了互掐的人,小日子過得忒不自在,從頭到腳都開始不舒暢起來。

夏帆仰天長嘯: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寂寞如雪!

還沒等夏帆吼完一千遍,袋子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夏帆皺了皺眉,沒好氣地打開手機:“莫西莫西?”

“我是忍足謙也。”晴朗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忍足揉著快要斷掉的腰,感慨著自己老年期的提前來到,拖著一大堆行李,下了新幹線東京站。

想到昨晚,一接到自家那對無良父母的電話,收拾行裝,絲毫不敢怠慢立刻上了新幹線。

毫不意外地遭遇大型宴會,勇敢直麵,同時臉頰慘遭七大姑八大嬸的蹂躪,忍足終於知道了那兩人叫他回來的緣由不過是因為他們想他了。

想他?周遊世界大半年的兩個家夥,還能想到他這個除了被摧殘以外沒有任何用處的兒子嗎?

每年都肉麻兮兮地偷溜出國,還美名曰“蜜月期”。都十幾年的夫妻了,還蜜月?

忍足擦了擦臉上熱情的阿姨們留下來的紅色唇形印記,腦補著那一對無良夫妻,頭發花白,顫顫巍巍,互相攙扶,在愛琴海的夕陽下亂蕭瑟一把的情景,治愈了。

一頭倒在床上,摸出手機,看著黑黑的屏幕,這才意識到似乎手機沒電了。充了電,開了機,短信音不斷地往外冒,再仔細一看,無非是“臭狼,幾天後就有畢業典禮了,還亂跑什麼?”或者“小鬼頭,拽什麼,關什麼手機啊?”

聽著“嘀嘀嘀”響個不停的手機,忍足閉起眼,雙手往後,微微撐在白色床單上。壁燈柔和的光芒在忍足長長的睫毛下刷上一層淡淡的陰影,眼角眉梢帶上微微笑意,薄唇微抿,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睫毛突然顫了顫,忍足猛地睜眼,藍灰色的眸子波光瀲灩,滿溢著笑意。突然他單手撐起,從床上跳下,拎起背包,旋風般地衝出去。

“喂,小侑,去哪裏?”風中似乎還能聽見自家母親的大聲叫吼。

然後,原本乘車幾小時趕到大阪的忍足,又再次坐車了幾小時趕回東京。

寒風獵獵中,拿著手機不停按鍵的忍足狠狠地抹了一把淚,他這是為的什麼啊?那女人竟然連手機也關了。這算是報複嗎?到底幼稚的是誰啊?

靠近了東京的公寓,狹窄的走道邊,昏黃的燈光有點滲人。拉了拉背包的肩帶,忍足的餘光瞟到自家門口似乎隱隱約約地似乎蹲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走近一點。才發現是一人一貓。

忍足的目光才落到那邊。那隻漂亮的黑貓,一隻賴在自家門前不走天天蹭食,胡須總是的黑貓,立馬眨著碧綠的貓眼,送來討好求助的眼神。

於是,他眼花了嗎?

忍足上前一步,才看見地上蹲著的夏帆,手裏拿著一根狗尾巴草,逗著那隻貓:“來,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