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看夏帆眼裏沒有惡意,井上吐了吐舌頭。
“模擬店的事,我會告訴她的。”忍足走到夏帆身邊,紳士地笑了笑。
“那真是麻煩兩位了。”井上再次送來一記感激的眼神,“我去跟班長說一下。”
“很可愛的小兔子。”看著井上遠去的身影,夏帆抬頭,笑意盈盈地看著忍足。忍足也附和著,笑道:“恩。蠻可愛的。”
一把拽住忍足的袖子,夏帆逼近忍足的臉:“不要露出那種色.色的表情。我是不會允許你荼毒純潔可愛的女孩子的。”
色.色的表情?忍足愣了愣,突然唇角一勾,蕩出一抹弧度來,又低頭湊近夏帆的耳邊:“其實,我比較希望荼毒你。”
“肉麻死了。”夏帆摸摸被忍足的呼吸熏得紅彤彤的脖子,狠狠地拍上他的腦袋。然後猛地起身往外走去。走了兩步,突然回頭,盈盈一笑:“臭小鬼,模擬店到底是什麼?”
聽到刻意用中文說出的發音清晰的三個字“臭小鬼”,原本還一臉促狹笑意的忍足立馬鬱悶起來。
難道說,他堂堂一瀟灑的冰帝,要在夏帆的眼裏當一輩子的小鬼頭嗎?他料到了千萬種結局,畢竟是他拒絕她在先,還曾經那樣故意地排斥過她。給她打一頓也好,或者罵一頓也罷,可是被她當小孩看一輩子,絕對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總有一天,你不會再把我當小孩子。”忍足上前,湊到夏帆的耳邊,低沉性感的關西腔,帶著蠱惑的意味,又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什麼?”夏帆震耳欲聾的叫聲直衝雲霄,十尺之內無不被強大的音波震倒。而身為罪魁禍首的忍足倚著欄杆,捂住耳朵,唇角微勾,點點漣漪蕩開,魅惑無盡:“上次你聽到女仆咖啡屋的時候,不是很興奮嗎?我以為你會很喜歡的。”
喜歡?喜歡才怪。她上次興奮是因為覺得王子的女裝扮相難得。隻是要讓她自己去扮咖啡屋女仆……想想,夏帆就覺得惡寒。
捂著腦袋,夏帆嘶吼道:“什麼變態學園祭啊啊?”
冰帝祭其實和正常日本學校的學園祭沒太大差別。
隻是,夏帆雖然寫過小說,但也不是個考據派的。她對日本的校園祭的認識,僅停留在王子們會參演節目這個層次上,細節一概不知。
但一般來說,冰帝祭會進行三天。第一天是班級模擬店的開張。可以是鬼屋,咖啡店,小吃攤或者占卜屋。每個班級都要準備,以班級的營業作為優勝的評價標準。第二天則是各大社團的活動展示,形式沒有限製,可以是開模擬店,也可以是話劇舞台劇什麼的,但會由抽簽決定節目內容。第三天,重頭戲在晚上,每個人都會穿上和式的浴衣,撈金魚,祈福,跟真正的大型日本祭典上沒什麼兩樣。
因為之前,夏帆來的第一天,老師就有說過夏帆有過自閉傾向的事,班級準備節目的時候,也沒考慮過把她算進去。夏帆也成了全班最閑的一個,自然也就被井上挑上了,用來頂替工作,
夏帆繼續抱著頭嚎:“為什麼當時決定節目時,不找我啊啊?”如果能回穿到班級集體投票那一刻,夏帆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女仆咖啡屋投上一記反對票。
“大概,那時候你不是在睡,就是在吃吧!”忍足不忘潑夏帆一盆冷水。
夏帆狠狠地剜了忍足一眼。那是豬,不是她。
“是宍戶桑要代替井上桑的位置嗎?”認真負責的班長中島花音聞訊趕來,手裏拿著顏色粉嫩到不行的女仆裝,笑意濃濃地道,“那就先套上這件試試尺寸吧?”
不要啊。夏帆扭頭就跑,卻正巧撞在忍足的懷裏。忍足戲謔的聲音拂過耳畔:“這麼想投懷送抱嗎?”
夏帆右腳一抬,猛力踩在忍足的鞋麵上。
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被中島花音用蠻力拖著往後拽的夏帆內心不住哀號:為什麼她要一時心軟答應那個什麼什麼草同學啊。老娘想耍賴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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