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後娘娘掛心。”芝答應朝著景仁宮的方向一拜,這才起身接過包袱,道:“主子剛剛服藥,如今已歇下了。”
剪秋道:“可采妹妹最善調理,讓她診個脈,比請太醫方便許多。”
“多謝,多謝。”芝答應紅著眼眶,嘴裏拚命道謝。
可采問道:“為什麼剛剛給年答應服安神湯?”
芝答應擦著淚道:“主子日日睡不著,奴婢實在沒辦法,便拿了些以前存的安神湯給主子熬了,讓主子能睡個安穩覺。”
可采這才點頭,緩緩穿過屏風一側,便看到睡在床上的年答應,隻見她麵色蒼白無血,雙頰微微凹陷,雖未睜眼,眼眶卻微微腫脹,可采歎息一聲,芝答應將一個矮墩搬來輕輕放在床旁,可采坐下來,將年答應的手自錦被中拿出。
待細細的診脈後,可采這才站起身來,朝著兩人微微示意,三人一同輕手輕腳的走出偏廳。
“可采妹妹,我們主子如何了?”芝答應忙問道。
可采輕輕搖頭道:“悲則肺氣消,氣運血行,氣消則血不行,心血不行則全身氣血不流,氣血不能周流則命危矣!”
芝答應一時也不知也急了,追問道:“可有法子醫治?”
“尋常醫藥估計難治心病,還需年答應自己想開,安神湯莫要再服用了,可用甘麥大棗湯試試。”可采沉思片刻後道。
剪秋聽後道:“應都是常見的,景仁宮也有不少,芝答應,待奴婢回去後,便差人給你們送來,你也多勸勸年答應,莫要再如此傷心,世人常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唯有活著才有以後。”
“多謝,多謝,多謝皇後娘娘。”芝答應忍不住,又哭出了聲。
剪秋不讓芝答應送兩人,隻讓她好好照顧年答應,這才帶著可采回到景仁宮中,弘晏已經在宜修這邊吃點心邊等著了,可采也喜歡這孩子,逗他玩了一陣後,他才在宜修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回了自己的偏殿。
宜修問道:“年答應可是不好?”
“用那這麼些年的歡宜香,本就對年答應的身體有影響,如今年家巨變,心神失守後,日日傷心欲絕,心脈五髒具有損傷,若好好調理還能有幾年壽命,若一直如此,怕隻怕半年左右便要香消玉殞。”可采實話實說,隻語氣中帶著些世事無常的無奈。
宜修長歎一聲道:“狠心絕情還真真是,”她的話未說下去,隻頓了頓,又道:“如今,可要配些藥送去?”
可采搖頭道:“讓剪秋姐姐拿些甘草、小麥、大棗送去吧!每次15克甘草、30克小麥、10枚大棗熬製即可,小麥善養心氣,潤燥除煩,甘草瀉心火而和胃,大棗補中調胃,此方具有養心安神,和中緩急之功效,效果比一般的藥對症。”
見宜修並未說什麼,可采繼續道:“隻是,這藥雖有些許用處,可若年答應一直如此傷心傷身,再多的靈丹妙藥也救不了心死之人。”
“盡人事而聽天命吧!若是不行,那也隻能歎她命數如此。”宜修淡淡歎道,“剪秋,可聽清了?”
“娘娘放心,奴婢一會兒就將東西撿好,給翊坤宮送去。”剪秋恭敬道。
宜修又問了些染冬生子之事後,這才派人送可采回去,隻未想到,剛出宮門,可采就見姐夫璐達正牽著馬,帶著馬車夫在一旁等著。
“姐夫,怎麼等在這裏?”可采忙與送她的小太監告辭,迎了上去。
璐達苦著臉道:“我剛剛下值,就被你姐姐趕出門,說要平安接你回家。”
可采笑盈盈道:“那就多謝姐夫了。”瞧著璐達瞪自己,可采吐吐舌頭,趕忙鑽上馬車坐好,這才在璐達護送下,回了奉國將軍府。
待晚膳時,景仁宮迎來了雍正的駕臨,宜修趕忙重新布菜後,雍正一臉和緩的問道:“聽說今日你派人去翊坤宮了?”
宜修麵色如常道:“臣妾聽聞年妹妹病了,恰巧今日臣妾妹妹來看臣妾,她最善調理,便讓她幫著去看看年妹妹。”
“你倒是好心。”
雍正的語氣平靜如水,宜修淡淡笑道:“不論如何,年妹妹都是自潛邸時,便在一府中的姐妹,她病了,臣妾自然也要進些心力。”
“隻盼她能懂皇後的好心。”
“年妹妹雖性子急躁些,確實想來知道好歹的,便是一時未轉過彎,待時日久了,也能品出皇上對她的看護來。”宜修依舊笑道。
雍正不置可否的嗯一了聲,便不再多說,陪著宜修用了晚膳,便帶著蘇培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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