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跳罷,鄭可采看到巫晴也有些微微的喘息,待恢複平靜後,巫晴退到祭台邊緣拿下了麵具,牽著鄭可采的手下了祭台,祭台下的族人們都微微躬身,恭敬的看著二人離開,這才又恢複了熱鬧。
“感受到了麼?”巫晴邊走邊問道。
鄭可采點頭道:“我感覺到有一種力量縈繞在聖女的周圍。”
“非常好,這就是巫力,隻有點燃巫火的聖女,才能修煉出巫力。”
“聖女,點燃巫火後的能力是什麼?”鄭可采好奇問道。
“巫火為我帶了靈媒的能力,能與亡者溝通。”見鄭可采好奇寶寶的模樣,巫晴微微一笑道:“我們走吧,去聖女修煉的地方,時間也快到了。”
一路朝著森林深處走出,路上不少不論是財狼還是蟲蛇,對二人都是默默注視,而並不襲擾,直到巫晴在一個祭壇邊停下腳步,鄭可采借著月色才看清,這是一個非常古老卻保存十分完好的祭壇,四角豎著高高的樹幹,樹幹上雕刻著各種奇異的圖騰。周圍布滿了蛇群和蜥蜴群,隨著他們前進的腳步,而自覺的讓出一條通道。
巫晴讓鄭可采在祭壇中央的蒲團上坐下,自己則借著月色,運氣功法引導胸中的巫火,當她手中出現一朵漂亮的黑色火焰時,鄭可采也按照巫晴之前所教授的,用雙手去觸碰火焰。
巫晴將巫火送入鄭可采的體內,並按照一種特有的運轉方式,走遍她的全身,停留在她心口的位置,鄭可采感覺自己的心頭一陣滾滾的火焰湧出,體內的黑色火焰瞬間被擊飛出去,巫晴費了不少巫力才控製住自己的巫火。
鄭可采閉上雙眼,感受著自己巫火的顏色和能力,白色的火焰在體內自由的遊走,它的路線和剛剛巫晴的運轉路線有些許的差異,當全身遊走一遍後,又回到了心口處,沒想到自己的白色巫火帶來了兩個能力:氣血和靈慧,巫火的點燃,也讓鄭可采從傳承中,搜尋著關於這兩種能力的記錄。
傳承中,巫術分為黑巫術和白巫術,黑巫術一般是用代用品求吉或致災,白巫術則是祝吉和祈福,所以白巫術也被稱為吉巫術,而巫鹹族一直所傳承的都是白巫術。
像鄭可采所得到的兩個能力,氣血可以在一定時間內讓受傷的人盡快康複,而靈慧則是賦予她至高智慧後,能溝通天地呼風喚雨,這也讓鄭可采在牽引月亮之力時,事半功倍比之其他聖女更快提升巫力。
見鄭可采睜開雙目,巫晴坐在另一個蒲團上,輕聲問道:“如何?你的巫火給你帶來了什麼樣的能力?”
“氣血和靈慧。”鄭可采答道。
巫晴麵色一喜道:“有兩種能力,很不錯,我的傳承也提到過這兩種能力,都是非常實用的,你的巫力要慢慢提升,能力也要經常練習才好,我們是聖女,是巫鹹族的巫,我們要努力的拚命的修煉,才能回報舉族的供養,知道麼?”
鄭可采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此後,鄭可采的生活充實而單調,上午休息,下午學習蠱術、辨識草藥和練習自己所獲得的能力,晚上修煉巫力,除了巫晴之外,鄭可采一直都沒有見過寨子裏的其他人,一日三餐都會有專人送到竹樓下,巫晴取回來與鄭可采享用後,巫晴又將碗筷擺放回去。
鄭可采很難想象,若是沒有自己的情況下,巫晴隻能自己一個人,如此枯燥乏味是怎麼過的。
“聖女,每一代聖女都相隔多久產生啊?”鄭可采看著曆代聖女留下的筆記,發現,有不少五六十歲的聖女,便好奇的問道。
巫晴溫柔的笑道:“每一代都不一樣,我上一代的聖女是在快五十歲時,才開始教導我,等她熄滅巫火也快六十了,而我如今才不過三十多。”
“要是一輩子都無法找到聖女怎麼辦?”鄭可采也有些擔憂的問。
巫晴搖搖頭道:“我們巫鹹族,受到聖主的護佑,從未出現過聖女斷層的情況,不過,為了預防這種情形發生,我們每一代聖女都會留下手劄,我們巫鹹族秘藏著一個可以存續巫火的巫器,若是聖女臨終前,未能找到下一任,隻能將巫火引導出存下,不過,這會讓聖女的身體受到很大的反噬,與自動熄滅巫火不同。”
“那不是要一輩子做聖女?”鄭可采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
巫晴摸了摸她的頭道:“阿采,聖女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族人,就算真的是一輩子,請你也不要怨恨好麼?”
“為什麼一定要聖女,我看大家生活的挺好的。”鄭可采喃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