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分離,秦溪沒有再堅持,把藥包遞給他,又叮囑一句“藥渣別倒掉,可以用來泡腳袪寒”,便回到房間收拾行李。

司雲凜拿著藥包,看著背影纖細的女孩頭也不回走進主臥。

從客廳到主臥,盡管距離不遠,卻給他一種她要從他的世界裏徹底剝離的決然。

捏緊手裏中藥包,司雲凜走進廚房,撥通李文堯的手機。

“嘟……嘟……”

兩聲聲響,手機通過。

手機裏傳出李文堯的聲音,“司爺,醫院裏沒有找到少奶奶的手機,我現在準備去監控室調取監控。”

“您讓我查的老者,剛才單哥給了我一份網上的資料。老者是國醫覃老先生,退休後一半時間在各地義診,一半時間在秦嶺、神農架保護各類名貴中草藥。”

“……司爺,翟老之前一直想請覃老先生為您診治,要不,明天約一下覃老先生?”

竟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國醫覃老先生——

司雲凜寒眸微凝。

翟老去世前曾有聯係覃老先生,想請他出山為自己診治。

但當時老先生在秦脈深處,隻聯係到老先生的徒弟。

沒過多久,翟老去世,自己也無心再醫治,便再也沒有過老先生。

不承想,今晚卻遇上。

“不必麻煩老先生。”司雲凜淡聲吩咐,“你查一下今天少奶奶還接觸了哪些人。”

離婚的理由,他不相信僅僅是——陸家隱患解除。

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

樓上,秦溪已經在開始收拾行李了。

以為自己的東西會很少。

畢竟,來的時候就是一個26寸的行李箱。

真要收拾的時候,秦溪才發現司雲凜不知什麼時候給自己新添了很多衣服、物品。

什麼都有,什麼都是新的。

甚至,還有很多衣服連標簽都沒有扯掉。

怔怔看著滿櫃都是自己的衣服,心口,突如一陣絞痛。

痛到需要蹲下身子,膝蓋用力抵住胸口,才把陣陣絞痛壓下去。

分亦難,別亦難

縱然是協議結婚,等到真正分離時,才知道自己有多麼難受。

深呼一口氣,秦溪單手扶著敞開的衣櫃門,緩緩起身。

來時是26寸的行李箱,走時,還是26寸的行李箱。

司雲凜添加的東西,她全部沒有帶走。

紀夫人說得對,別妄想不該屬於她的東西。

不管是人也好,衣服也好,不屬於她的,終究不會屬於她。

客廳裏,司雲凜坐在沙發裏,正給紀母回電話。

“媽,我希望您能尊重我的決定。您再滿意薑寧寧也與我無關……”

聽到腳步聲,司雲凜邊說,邊抬眼。

黑色箱子入眼的刹那,寒眸瞳孔狠地一緊。

“……時候不早了,您早點休息,晚安。”語速加快,結束通話。

起身,落地的步伐發出低沉的聲音,秦溪眉心狠狠一跳。

他,生氣了。

生氣的男人俊顏冷冽,與往日並無區別,連暗晦不明的寒眸也依舊平靜無波。

可她,就知道他生氣了。

握緊行李箱的拖杆,秦溪一口氣說完,“司先生,該說的我都說了。明天我們民政局見。”

如不一口氣說完,她怕自己沒有膽量說下去。

“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告訴我。”

司雲凜走到她麵前,寒眸幽暗看著提出離婚的女孩。

看到她的平靜,也看到她的決然。

秦溪淡道:“原因我已經告訴司先生了,如果司先生沒有記住,我可以再重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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