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同樣嚇到了。
她潑辣歸潑辣,也能硬碰硬,可,那都是挑人。
明顯,眼前踹她丈夫的老頭,不是她能硬碰硬的。
嚇歸嚇,心裏頭的盤算沒有停過。
白眼狼,她肯定是要嫁的!
冒出來的覃老頭再厲害,那也是外人。
哼!
一個外人,憑什麼阻止她嫁女呢?!
眯眯眼一個勁兒往江淮景身上瞍。
她在村裏的時候,隱隱聽嘴碎的村婦提過,說江淮景他媽是大戶人家出身,賊有錢。
一百萬,江家肯定可以拿出來。
江家要拿不出來,她再換人也一樣!
憑白眼狼的姿色,肯定可以賣一百萬!
秦義平還在撲騰著努力從灌木裏起身,林晚秋嘴裏放鞭炮似的,對著江淮景道:“小江,阿姨等你明天上門提親了,記住,一百萬,一分都不能少。”
“明天你不來,別怪阿姨把秦溪嫁給其他男人。”
話音一落,也不去幫忙去拉起秦義平,甩著走,走得飛快。
娘咧!
那老頭看她眼神,要殺了她似的。
……
停了的鵝毛大雪,又紛揚起來。
臨走的覃老先生站在好友的墓前,歎道:“過來匆忙,等你陰生我再帶好酒、好菜過來看你。走了,下回見。”
沒有過多的悲傷,老先生那雙早看透生死的眼裏隻有好友重逢,卻是陰陽兩隔的遺憾。
秦溪拂過落在墓碑上的積雪,輕聲道:“爺爺,您好好睡吧,小溪不打擾您了。爺爺,再見。”
照片裏,老人笑容慈愛,似乎在與秦溪無聲道別。
“再見,秦爺爺。”
一直陪同的江淮景也輕聲道別。
希望,有朝一日,他可以用另一種身份,陪同秦溪過來祭拜。
……
山路皆是台階,覃老先生身邊隨行的便衣警衛每下一個台階,都會用靴子掃掉積雪,提防老先生滑倒。
秦溪還想攙扶老先生,老先生微笑拒絕,“你啊,照顧好自己就成,覃爺爺還沒有老到連走路都需要人扶。”
說完,又對江淮景道:“小司,你來扶扶小溪。”
小司?
看來是把他錯認為司雲凜了。
江淮景從容淺笑,解釋,“老先生,我姓江,江淮景。”
小江?
覃老先生看向秦溪。
信裏,老秦提到的是一個叫“小司”的小夥子。
怎麼,變成“小江”了?
是老秦寫錯字?
昂或是,記錯姓?
秦溪沒想到爺爺還同老先生提到了司雲凜。
看來爺爺是把她的事,都同老先生說了。
解釋道:“司先生有事,沒有過來。”
覃老先生皺眉。
什麼事大過長輩過世?
因有江淮景在場,覃老先生沒有細問。
反而對江淮景道:“不好意思,小江,把你認錯了。今日小溪多虧有你照顧,不然,她怕是哭暈在雪地裏。”
江淮景道:“老先生言重了,秦爺爺於我有救命之恩,照顧小溪,是我應該的。”
內心坦蕩的他沒有因覃老先生的氣場而害怕,不緊不慢,從容回答。
剛說完,下麵,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別的沒有聽清楚,隻聽到有人喊著“司爺”。
江淮景抿緊了薄唇。
他似乎不遠處,有人在喊他一個不太喜歡的人呢?
秦溪已聽出是李文堯的聲音,哭紅的雙眼,微微一閉。
他來了。
也好。
有些事,今晚一次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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