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先生這一世,形形色色的人皆見過。
賣兒賣女的人,也見過。
林晚秋這一類人,世上有,且,很多。
為錢,什麼道德人倫,品性底線可以無限下降到比畜生還不如。
畜生尚且護幼崽。
秦家長媳林晚秋,禽獸不如,不配為人母。
而秦家長子——
視線從秦義平臉上掠過,老先生眼裏更多的是失望。
長子小人行徑,毫無擔當,妻子賣女求財,他不僅不阻止,反而連連點頭,表示讚成。
當真是——不配為人父!
不!
應是不配為人!
他如今算是徹底明白,為什麼一身錚錚傲骨,隻要活著不死,便是爬也要爬出一條活路的老秦,違背年輕時立下‘絕不求人’的誓言,寫信過來求助自己庇護小溪了。
在這兩玩意的手裏,小溪能活到現在,都是奇跡!
秦義平早被老先生的眼神看到瑟瑟發抖。
待看到老先生走他走來,更是嚇到轉身就走。
真他媽邪了門!
看到自家老頭,他都沒有如此怕過。
怎麼偏的就怕不知道打哪兒,突然冒出來的一個陌生老頭呢?
“站住。”
一聲冷喝,如冬日驚雷,炸到秦義平腳下渾身打哆嗦,一腳前,一腳後顫抖抖站在原地,不敢亂動。
覃老先生都被氣笑了!
窩囊的男人他見多了,這麼窩囊又沒擔當的男人,他還真是頭回見!
大步走到秦義平麵前,眼神犀利到秦義平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覃老先生從最初的失望到徹底的嫌棄。
這要是他的兒子,皮鞭抽不死他!
“她剛才說的話,我沒有聽清楚,你給我重複一遍。”
蒼勁泛涼的聲音,問到秦義平全身汗毛尖叫。
好好的,問他幹什麼。
“我我我,我也沒有聽清楚啊,您您……”
邊說邊瑟瑟抬眼,冷不丁的同覃老先生來了個對視。
頓時,便老先生眼裏血腥般的殺氣給嚇到打嗝。
“您……呃呃……去……呃呃……”
退休後一直修身養性十幾年的老先生再也忍不住了,怒罵,“廢物!”
抬腿,一腳踹到秦義平挺起來的大肚子,把球一樣的他,踹進半米多深的灌木叢裏。
覃老先生別看是國醫,實際,一輩子都在部隊裏工作的他骨子裏有著天生的尚武。
這一腳,還是因為年紀大收斂了點。
要換成年輕時,早打到秦義平滿地找牙。
老先生是收了許多,秦義平還是踹到慘叫聲聲。
他完全沒有想到,白發蒼蒼的老者會踹人。
且,力氣還那麼大!
“撲通——嘩——”
重重摔倒,灌木碾出一道深深的缺口,人,半晌都爬不起來。
祝曼、秦言平兩口子眼神微變。
“走。”沒有遲疑,秦言平低聲道:“先回去弄清楚老者是誰才成。”
心口撲騰直跳的祝曼也不敢逗留。
這老頭,比過世的公公還要嚇人!
公公說打人,一般是嘴上先警告再動手。
他呢,二話不說,連個信兒都沒有直接上手。
太嚇人了。
秦義平又道:“回去提醒宜蘭,最近好好待在家裏,少出門。”
妹妹搶姐姐婚事,說出去總歸不好聽。
萬一,脾氣不好的老頭一怒之下,連宜蘭都打呢?
那也是有可能的。
祝曼臉色一慌,“好,我等會兒就提醒。先走,有事車裏說。”
兩口子連招呼都不打,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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