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影,月無期,這次你們被選中作為東進的前鋒大將,這對雙刃就交給你們各自使用吧,我們月氏一族的至寶,無雙之月的秘密就藏在其中。”
“希望你們兄弟兩個,能在戰爭中發掘出我們先祖曾經埋藏在曆史深處的秘密,無雙之月若能現世,我月氏必然躋身為吐蕃大族,屆時未嚐不可洗脫此前的恥辱。”
月氏族內部,一個佝僂著身體,身材幹枯瘦小的老頭,正對著下麵跪在地上的兩個少年說話。
少年一胖一瘦,分立兩側,前方地麵一柄半環形的鋒刃沒入大地。
“圓晴之月,陰缺之月,分別是這兩把刀的名字。”老頭指著地上的兩把刀,對著少年們說道。
胖的那個叫月無影,率先撿起圓晴之月,半圓的鋒刃光滑如新,不知曆經多少歲月,這把刀依然不改鋒芒,沒有半點鏽蝕的痕跡。
瘦的也伸手拔出陰缺之月,兩把刀的外表完全一樣,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少年將刀握在手中時,頓時有種水乳交融的感覺,就好像這把刀與他們的靈魂契合。
“這次大戰非常重要,決定這我們吐蕃各族是否能夠奪回曾經的尊嚴,多年前的國主曾受過唐皇召見,但後來多次被唐皇的節度使欺淩,如今唐室子孫衰微,也是時候該我們了。”
“我兄弟二人謹記使命!”月無影和月無期對視一眼,各自道。
“好,明日大軍開拔,你二人便用敵人的鮮血,血祭這兩把刀吧!”
“是!”
兩人各自退下。
……
距離部族數百裏之外的岐國邊境。
頭戴鬥笠,身穿黑袍,臉上戴著惡鬼麵具的年輕男子站在城頭,目光跨過不知多少裏,看向遠處衝天的烽煙。
月氏一族不過是吐蕃諸部中最為孱弱的一個族群,吐蕃中強大的幾個部族,早就抵達了岐國邊境三十裏外,大漠地勢平坦,敵人的炊煙卻不做任何掩飾,這已經是一種挑釁了。
“你派出去的人,好像還沒回來!”年輕男人的聲音從麵具後麵傳出。
“可能被攔截了。”李存忍戴著半臉麵具,臉頰兩側還能看到疤痕。
她背著手站在城牆上,對身旁的人並無任何恭敬的態度,而是平視此人。
“三十人的小隊,如果被攔住隻能是九死一生,就看看你的“殤”,能不能活著把有用的情報帶回來吧。”
年輕男子也不跟她多說,背負雙手,淡然地站在城牆之上。
““殤”是你兄長的護衛,如果沒點本事,謝罪的不是他們,而是我。”李存忍非常自信。
身旁之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此人……正是假李。
“兄長?”假李口中咀嚼著這個詞。
李裕或許真拿他當兄弟,即便是造反叛亂,影響他的計劃,他都沒有殺死自己,或許真的是顧忌到那麼一點兄弟血脈吧。
“啟稟大帥,城外十裏有敵軍出沒的痕跡!”
這時,一個不良人登上城樓,對著假李遙遙躬身。
“怎麼回事?”假李微微側頭。
不良人道:“稟大帥,貌似是追擊我們的騎兵而來。”
假李看向李存忍,“那就沒錯了,肯定是追著你的“殤”回來的,真是了不得啊,都追到家門口來了。”
假李背著手走下城牆,對著朱漆大門道:“著一千馬弓手跟我出發。”
不一會。
李存忍就看到西門一列騎兵衝出城門,縱馬而去。
……
另一邊。
風蝕穀。
“總隊長,這群羌狗還在咬死我們不放,前麵不到十裏就是岐國邊境了啊!”
五六個騎兵進入風蝕穀,借助地形想要甩掉身後的追兵,可對方同樣熟悉馬背和這邊的地形,怎麼都甩不掉。
一人看著身後蕩起的煙塵,整個身子趴在馬背上,像是和馬匹完全融合。
他取下馬側掛著的長弓,以極快的速度彎弓搭箭,幾乎是瞄都不瞄,一道箭矢直接將衝在最前麵的敵人射穿。
敵人落馬後被同伴的馬匹踩踏著身體,繼續向前追來。
“我們掌握著他們營地部署的重要情報,他們要想更換根本來不及,我們越早趕回去,我大唐的軍隊就越早能抵達對方營地,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怪不了他們不要命的追趕,換你你也得這樣做。”
總隊長縱馬跑在最前麵,胯下的馬兒疲累不堪,舌頭都甩到嘴巴外麵去了。
“不行,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攔住,總隊長你先走。”方才說話這人再度彎弓搭箭,以極快的速度將一人再度射下馬來。
但是地方的追兵至少有上百人,雖然沒有幾個馬弓手,但也不是他們五個人能解決掉的。
“張虎,不要亂來!”總隊長急忙喊道。
卻見身後四匹馬都與他拉開距離,慢慢停留在原地,立馬而待。